的宣凌允,聽到月澤發言,心中不滿,重重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哥!”

月澤吃痛,捂著腦袋,不滿的看著宣凌允,小臉氣鼓鼓的。

宣凌允沒有看他,而是對著一旁的宣凌玉道:“凌玉,你先出去,我有事與月少主商量。”

“好。”

宣凌玉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宣凌允坐到月澤身邊,伸出手放在月澤的額頭上。

月澤也顧不得生氣,下意識想逃,卻被宣凌允死死按住肩膀。

“阿澤。”宣凌允低聲喚道。

月澤本欲逃離的身形硬生生的停在那裡。

“你說,還是我自己去看?”

宣凌允的話依舊溫柔,可熟悉他的人,卻知道他此時已經生氣了。

月澤抿了抿唇,想裝啞巴,可看著宣凌允一臉嚴肅的樣子,最終嘆了一口氣,跪起身,親自將額頭抵在宣凌允的額頭上,對他敞開識海。

有些東西不是三言兩語解釋的清楚的,只有真正的看見才能明白。

宣凌允靈識直接踏入月澤的識海,如他所知道的一般,月澤的靈魂碎的七七八八,又被人強制修補。

“發生了什麼?”

問出這句話的宣凌允心,心像被重錘擊中,顫抖不止。

他找不到那日的記憶。

“一些無關緊要小事。”月澤向後坐下,故作輕鬆地說道。

“無關緊要?”說完這句話,宣凌允的臉色完全黑了下來,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月澤的肩膀,生氣的質問道:“無關緊要,你告訴我,你的修為什麼會降至黃階?無關緊要,你告訴我,你的靈魂能碎成這樣?阿澤,你告訴我,這叫無關緊要?”

看著宣凌允黑著的臉,月澤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啊?抱歉,哥,我設了陣隔絕我們的感受,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阿澤,你總是這樣,將所有一切藏在心裡。”他看著月澤,眼中的關切不作假。

“那哥呢?不也是嗎?總是什麼都瞞著我。”月澤微仰著頭,嘴角含笑看著他,眼神坦然。

“我.....”

宣凌允看著他,嘴唇微動,卻是什麼也沒說。

“我下山,哥應該感到高興才對。這一切不是你們一直想的嗎?”月澤繼續道。

“阿澤……”

月澤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我在你的記憶中看到那一段。”

十二歲那年,他們誤入陣法,他在宣凌允識海中看到他和宣哲桑謀劃的那段記憶。

引月族下山。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下山入局。”宣凌允眼眸低垂,聲音有些暗啞地問道。

他們之間的感情,一開始就不純粹。

“哥,是很重要的人,是我可以豁掉性命也想護著的人。說好了要做哥最堅強的後盾,怎麼能食言。”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執起宣凌允的手,緩慢而鄭重地說道:“天下,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你想天下太平,我來幫你。”

“況且,我與妖族早有血仇在身,就算沒有你,這場戰爭我終歸要下場,幻沙一族的血債我要替我母親討回來。”

講到這裡,月澤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猶如寒冰般凜冽,看得一旁的宣凌允心下一驚。

這一刻,宣凌允有些無措,他好像從來沒有真真徹徹的瞭解過月澤。

“哥,無論你當初的目的是什麼,能認識你,我很高興。”

月澤止了話語,嘴角微揚,漂亮的杏眸裡映著他的身影。

“抱歉,阿澤。”

宣凌允有些羞愧的低下頭,眼含歉意。

這一件事他做的確實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