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等行為似乎打草驚到了蛇,我於城外蹲守了一月有餘,絲毫未見可疑之人,直到昨天夜裡……”

燕小徐在城外一蹲便是一月有餘。

這天晚上,一隊妖兵押著幾輛馬車往浮邱山走去。

燕小徐吩咐一番,悄悄跟著馬車上了浮邱山。

她隱去自身氣息和身形,翻上一輛馬車,悄悄揭開黑布一看,裡面橫七豎八躺著數十個孩子,她又換到另一輛車上,裡面也是一群孩子。

眼見就到了浮邱山上,為首的妖兵拿出玉牌開啟結界,洶湧的怨氣襲來,燕小徐趁機溜進籠子裡,跟隨妖兵進了結界內。

結界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像似了人間趕集時的街道,沒有一點陰森恐怖的氣息。

燕小徐坐在馬車內,只感覺馬車又走了半個時辰,身邊繁華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身後。

不一會兒,馬車緩緩停下,黑布被扯開,突然出現的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待她適應了白光,才發現他們現在在一座廢棄的礦洞前。

籠門被開啟,一道笛聲從洞內傳來,躺著的孩子們毫無知覺站起身來,整個人像一個提線木偶,在笛聲的指引下慢慢走進洞中。

燕小徐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後走進去。

在洞穴深處,一條黑色的肥大蟲子躺在石臺之上,碩大的身軀連石臺都裝不下,一條尾巴託在地上,渾身都是透明的粘液,讓人看著就十分噁心。

只見它一臉陶醉,吸溜吸溜嘴邊的口水,喃喃自道:“好香啊!修靈者的味道。”

另一邊,燕小徐隨著他們越走越深,裡面空間極大,道路交縱錯雜。

燕小徐小心翼翼的記著路,不料腰間白玉突然發熱,扯著她走向一條更深的通道。燕小徐跟著玉佩走,不一會兒,一排用阻隔靈力的抑石打造的牢籠映入眼簾,裡面空蕩蕩的。

玉佩還扯著她繼續往前走。

最裡面的房間裡,四角各立一根石柱,石柱上空懸吊著一個男子,四肢被鐵鏈拴著,披頭散髮,渾身是傷,身上的衣服盡是乾涸的血漬。

腰間玉佩還扯著她進去,想要她救他。

燕小徐剛將手放到欄杆上,立刻彈開,一股雷屬性靈力電的她渾身一顫。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鈴鐺聲聲,燕小徐連忙將自己藏起來。

叮叮噹噹。

每一聲都像在燕小徐的耳邊響起。

鈴聲越來越近。

只見洞口一群粉衣美豔少女,抬著一架步輿緩緩而來,步輿上坐著一身墨色長袍的男子,那男子樣貌也是一絕,眉毛細長,飛入雲鬢,一雙丹鳳三角眼,流轉之間脈脈含情,口若含珠,他似曾許久未見過天光,臉頰過於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倒有些病弱的美。他乃是妖族八大將之一食屍蟲師殮。

那群少女緩緩停在牢門前,其中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上前,在地上鋪了一層紅色地毯,那紅毯一路延到牢房之中。

師殮緩緩走下去,不須他開口,其中一名女子就走上前去,一把將吊著的男子頭提起來,被吊著的男子滿臉血汙,卻難掩他眉目間貴氣。

師殮緩緩走到被吊起來的男子面前,帶著些商量的語氣,商量道:“解大公子,只要你把控心玉的下落告訴我,我便讓你死的輕鬆點,不好嗎?”

解皓雲聞言,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冷聲道:“呸,休想。”

師殮倒是無所謂的擦擦臉上的唾液,好像習慣了,只是眼中笑意越加冰冷。

要不是解家功法奇特,能阻他人靈識,他早搜魂了,何止於磨了一年之久。

他往後退了幾步,少女們熟練的抬出一張榻讓他靠在上面,接著,少女又將四枚紫色的勾玉放在四角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