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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身子也顯得有點弱。
他二人一見瘦高中年香客帶著衣襟上滿是血的老和尚進門,俱是一怔,瘦削錦袍老者立即凝目問道:“子玉,怎麼回事?”
瘦高中年香客一躬身,道:“見過公主,指揮使!”
天,那妙齡美姑娘竟會是當今尊貴無雙的公主。
那白衣姑娘矜持而冷淡地微微點了點頭。
那瘦削錦袍老者則一抬手,道:“罷了!”
瘦高中年香客跨前一步,雙手呈上那張紙條,道:“指揮使,您請先過目這個!”
瘦削錦袍老者接過去看了一眼,臉色為之一變,霍地抬眼凝注,沉聲說道:“子玉,這是……”
瘦高中年香客欠身說道:“回指揮使,適才有個女子到大相國寺來了……”
他詳詳細細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瘦削錦袍老者陡掀雙眉,這時,那白衣姑娘暗腕倏抬,玉手一伸,瘦削錦袍老者忙斂兇態,頭一低,十分恭謹地雙手把紙條遞向了她。
白衣姑娘接過紙條,看了看,顏色不變,只將一雙清澈、深邃,犀利若刃、寒冷如冰的目光,由紙條上移注老和尚,凝注了片刻之後,她淡然喝道:“抬頭!”
老和尚像沒聽見。
瘦高中年香客陡然喝道:“和尚大膽,公主叫你抬頭。”
老和尚身形一震,這才惶恐地抬起了頭。
白衣姑娘嫣然一笑,如百花怒放,令人為之目眩神搖:“老師父,這‘公子故宅’,‘賜號相國’兩句我懂,可是這龍何指,虎何指,我卻茫然,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老和尚顫抖著說道:“公主明鑑,老衲與那位女施主素昧平生,緣僅今日一面,她拿這紙條要老衲解釋,老衲也不懂……”
瘦高中年香客叱道:“老禿賊大膽,竟敢欺瞞……”
白衣姑娘望了他一眼,他一震連忙低下頭去。
白衣姑娘收回目光,淡然笑問:“老師父,你真的不懂嗎?”
老和尚忙道:“公主明鑑,老衲真是不懂。”
白衣姑娘截口說道:“老師父,佛門戒律,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和尚忙道:‘老衲不敢犯戒。”
白衣姑娘笑了笑道:“可是你卻有一顆天膽!”
老和尚一震,低下頭去。
白衣姑娘嫣然一笑,柔聲說道:“老師父,你知道我的身份?”
老和尚驚恐地點了點頭。
白衣姑娘道:“你知道我帶著錦衣衛出京,到開封來,是來幹什麼的?”
老和尚搖了搖頭,道:“老衲不知道。”
白衣姑娘微微一笑,道:“老師父,你很機警,只是我要告訴你,你這機警用錯了地方。
皇上尋找建文,並沒有一點惡意,自當年的‘靖難’之後,皇上一直很後悔,尤其每一思及叔侄至親,更是恨不得馬上找到建文,把帝位還給他,所以我認為老師父不可為民間流言所惑,更不必隱瞞建文的所在,這話老師父你明白嗎?”
老和尚點了點頭,道:“回公主,老衲明白。”
白衣姑娘笑了笑道:“明白就好,那麼現在請老師父把建文的所在告訴我。”
老和尚忙道:“公主,老衲佛門弟子出家人,與世無爭,更不會過問官家事!老衲實在不知道。”
白衣姑娘笑了笑,道:“老師父,難得你忠心耿耿,只是我適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難道老師父你信不過我嗎?”
老和尚低頭說道:“老衲不敢!”
白衣姑娘道:“那麼你又是為何不肯告訴我?”
老和尚道:“公主明鑑,老衲實在不知道。”
白衣姑娘微一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