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您在忙嗎?”

輕寒長長嘆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進來。”

槐花推門進來,看著輕寒陰沉冰冷的臉,彷彿淬了冰。

“寒哥,您怎麼了?”

輕寒故作輕鬆的笑笑,柔聲說:“過來。”

槐花乖巧的走過來,輕寒伸手一拉,讓槐花坐在自己的懷裡。

輕輕撫摸槐花還是平坦的腹部,柔聲說:“我不在這兩天,小東西還是鬧騰的厲害?”

“嗯,關嫂子說要三個月以後才能好。”

輕寒心疼的親親槐花:“瘦了。小傢伙真不乖,如此下去,你可怎麼受得了?”

“關嫂子說大多數都這樣,身為女人要做母親,這才是第一關。”

輕寒低笑,看著槐花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忍不住又親一下。

柔聲說:“嗯,我的小人兒要做母親了。真好!”

輕寒抱著槐花心裡滿足溫柔,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心愛的女人生的。此刻的輕寒彷彿能看見孩子出生後的幸福和快樂。

輕寒試探著低語:“我整天在外面忙,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槐花側臉看著輕寒,水光瀲灩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輕寒,委屈、不安、深情、堅定,一瞬間閃過許多情緒。

“寒哥,您又想送我走?”

“不,不是,我……”

“寒哥,您不歡喜我了?”

輕寒長嘆一聲,抱緊懷裡的小人兒,低語:“傻丫頭,你明知道我在乎什麼。”

“不,我不知道。”

輕寒深情的看著眼前精緻美好的容顏,抬手輕輕撫摸著心愛女人的臉頰,低沉暗啞的嗓音猶如大提琴般渾厚,撥動心絃。

“傻丫頭,你知道。我的小丫頭,冰雪聰明,怎能不知你的寒哥最喜歡什麼。”

槐花雙目含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會時時刻刻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寒哥總是想把我送走。所以,我糊塗了。”

輕寒再次嘆氣,深若寒潭的雙目滿滿都是柔情,低語:“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小丫頭知道,你的寒哥是個自私的。因為我做不到,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不捨的離開你。你的寒哥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

槐花伸出小手捂住輕寒的嘴,堅定的說:“我不會離開您,我不走,我要陪著您,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無論您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

槐花含淚的雙眼滿滿的愛戀和深情,慢慢移開捂住輕寒嘴巴的小手,輕柔深情的撫摸這張深愛的臉。寬闊飽滿的額頭,濃密俊逸的眉毛,深若寒潭的眼睛,高挺英俊的鼻子,堅毅的雙唇,稜角分明的臉頰。

白皙纖細柔軟的手指滑過每一處,深情溫柔,彷彿永遠看不夠。

“寒哥,我不會離開您,我不願意,我不捨得。”

如此深情的告白,輕寒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此刻,輕寒甚至無法呼吸,心痛到的極致。

輕寒緊緊抱著懷裡柔軟嬌小的身子,閉著眼睛,只有狂跳的心臟,噴湧著濃烈的情意。

許久,槐花低語:“您不高興?”

輕寒悶聲說:“南京國民政府命令奉天的守軍不得抵抗,不得與日軍摩擦,放棄駐地,全部撤離。”

槐花不懂,也不能理解輕寒的痛苦,低聲說:“之前不是就知道嗎?不是說什麼攘外必先安內嗎?他們要打的不是日本人,是共產黨。現在這樣,是意料之中的,有什麼奇怪的。我倒是有些不明白,城外的國民軍不是早就撤離了嗎?怎麼還有啊?”

“那是奉天最後一支守軍了,他們撤離後,整個奉天除了警備司令部之外,全都是日本人的軍隊,奉天真的變成了日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