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低聲說:“一戰成功。”

“一戰成功。”

“好,哥哥我幹了。”

輕寒笑了,眼睛盯著戲臺,低聲說:“此事待仔細謀劃後再動,北京城不比其他。”

“明日我叫上幾個得用的弟兄,就在我家。”

“好,一言為定。”

第二天晌午,輕寒帶著石頭去了李仕溫的小洋樓。

李仕溫的那群女人被早早打發了出去,樓裡摟外、樓上樓下都是李仕溫的弟兄們。輕寒心中滿意,不愧是吃這碗飯的。

大廳裡除李仕溫外還有四人,見輕寒進來,起身抱拳見禮。

李仕溫指著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的漢子說:“老五還不快謝謝耿兄弟。”

“耿兄弟,謝謝!”

老五一抱拳。輕寒也抱拳笑著說:“看哥哥身輕如燕,怎麼就馬失前蹄了?”

李仕溫笑著說:“貪心不足唄,拿起這個看上那個,都不捨的放下,時間長了,驚動了主家,就這還不捨得放手,讓人直接給綁了。”

老五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那也不是想著弟兄日子過得苦,能多弄兩件就多弄兩件嗎。”

“你還有理了,要不是大哥託了耿兄弟,你這回怕是要廢了。”

另外一個壯實的漢子拍了老五一巴掌說道。

李仕溫趕緊介紹說:“老二,老三,老四,這位就是救了老五的耿兄弟,都見過,都見過。”

輕寒這才看出來,那晚小樹林裡月色太暗,沒看清楚,今兒一看可不就是那晚月光下的幾道身影。再一看,老五不就是遞給自己木棒的人。輕寒哈哈一笑說:“耿某謝謝各位哥哥。”

李仕溫大手一揮說:“以後就是親兄弟了,不用謝來謝去,都坐下說話。”

大家落座,有兄弟們上茶。輕寒直接開口說:“兄弟們如今住在哪兒?”

“城北的一座院子,是我當初買的。離城中有些遠,但那邊人少,這一溜大漢讓人看見了不安穩。”

“一共多少人?”

“除去我這裡的,那院子裡住著十二個。”

“都沒家室?”

“沒,家裡人都在老家,這不混不下去了,才到這北京城,若是能有個營生,家裡人也能過得好一些。”

“既如此,我就直說了。城東的王家,宣統年間東三省過來的,如今家裡靠著日本人發了,開著印染廠、百貨店、茶樓戲院,光琉璃廠一間大鋪子就得好幾十萬大洋,反正什麼掙錢就幹什麼,家裡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大洋。哥哥們看這一票能不能幹?”

“幹,太能幹了。這有錢,還是靠著小日本發的財,不弄他一下對不起中國人。”

性子急躁的老二直接開口說,李仕溫倒是稍稍一愣,大環眼看著輕寒說:“為什麼是王家?”

輕寒坦蕩蕩一笑說:“哥哥問到點子上了,王家害死了我妹子。”

輕寒此話一出口,幾人全都閉了嘴,大廳裡靜悄悄的,五個漢子安靜的看著輕寒。

“我妹子嫁給了王家老二,成婚三年,沒有留下一兒半女,那家畜生趁妹婿不在時,逼著我妹子上了吊。如今想來,我妹子一直沒有孩子,跟他們家肯定有關係,但妹子沒了我去奔喪才發現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我妹子再也回不來了。哥哥們,你們說這仇報不報?”

“報,必須報。”

老二率先開口。

輕寒陰沉著臉冷冷的說:“我恨不得弄死他們,但我不能不顧哥哥們,不能害了哥哥們。我知道哥哥們以往乾的都是殺富濟貧的仗義之事,如今卻是金盆洗手了。所以,無覓不願哥哥們手上再染血,但這口惡氣我是非出不可。若是哥哥們覺得難辦,兄弟我不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