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和憲兵隊長站在儲物間門口,等著劉探長把人帶出來。

得到自由的服務生腿軟的走不動,被劉探長拖出來,光著上半身。

酒井冷冷的問:“發生了什麼?老老實實的講。”

服務生早就想好了,結結巴巴的開口說:“俺……俺進來楸床單,有人跟過來,我一回頭……他就把俺打暈了。”

“什麼人?”

“不……不認識……”

“你的不老實,沒有說老實話。”

“不敢……太……君,俺……說的都是……是實話,那……人啥也……沒說……就……就把俺……打……打暈了……”

劉探長看不慣酒井作踐中國人的模樣,趕緊解圍說:“彆著急,好好想想,可是瞅清楚那人了?”

“瞅……瞅了一眼……俺……”

“慢慢說。”

劉探長安撫服務生,無視酒井能殺人的目光。

“別害怕,好好想想,那人長啥樣?”

服務生不敢看酒井,畏手畏腳,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劉探長,努力回憶。其實那人的模樣服務生記得一清二楚,畢竟當時那男人說自己頭上綠油油一片,服務生同情被娘們綠了的男人,好奇的看了他好幾眼。

“三十來歲,大個兒,戴著黑色禮帽,金絲邊眼鏡,一張小白臉,留著鬍子,穿著長袍。”

“當時什麼情況,再仔細想想。”

“俺從過道那頭過來的,要楸床單,聽著有人跟著俺,俺心思著有人找迷了,不知道房間在哪。就回頭問他,這位爺,您住幾號房,俺這就給您帶路。他沒吱應俺,就瞅著抬了手,俺想跑,一轉身脖子上捱了一下,就啥也不知道了。”

“別怕,再仔細想想,想起啥來就跟我說。”

安撫好服務生,劉探長側目看著酒井說:“去206房間看看?”

酒井黑著臉點點頭,三人一起向206號房走去。

三人中劉探長和酒井算是個中高手、深諳此道,憲兵隊長打打殺殺內行,但面對這種兇殺案只能惱火。

不出一個小時,死者的身份就搞清楚了,竟然是維持會的人。趙會長的手下,一有夫之婦,怎麼會死在秋田飯店?為什麼是軍官大雄第一個發現的?

兩個小時後,事情大概有了輪廓。原來,這關翠花為了依附日本人,幾個月前透過趙會長認識了日本軍官大雄,兩人乾柴烈火,一個一心攀附,一個難耐寂寞,兩人一拍即合,明打明的做起了野鴛鴦。隔三差五的私會,關翠花的婆家知道了也沒制,甚至暗暗高興。因為有了這層關係,原本不大的一家鋪子,因為大雄,中國人不敢招惹,日本人格外照顧,生意一日千里。關翠花的公婆都是勢利小人,眼瞅著關翠花為家裡帶來的實惠,甚至舔著臉勸自己的兒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咱家發達了、有錢了,女人不多得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娘們滿街跑。讓那小賤人可勁的騷,等那日本軍官有了新歡,膩歪了這賤人,咱再收拾她。到時候,咱家也發達了。兒啊,想要啥樣的女人沒有?娶個比她嫩的,比她俊的,乾乾淨淨的大姑娘,給咱家生個大胖小子,多美呀。”

“可兒子就這麼讓人看笑話?”

“笑話?啥是笑話?就那幫窮鬼還敢笑話人?放眼瞅瞅這奉天城,凡是發達的人家誰家不是巴著日本人?如今這奉天是日本人當家。沒想到,這不下蛋的雞還有這用處。兒啊,這是老天爺想讓咱家發達啊。”

爹媽說的一點沒錯,大丈夫何患無妻?關翠花的男人想通了這一點,對關翠花與人私會這事,裝傻充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但不反對,還三五不對的提醒她,出門轉轉,別在家給憋壞了。即使在床上,也格外的賣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