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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汙衊本官,所有的事情都是地狗做的,與我何干?」廉貉此刻咬牙辯駁,楚弦冷哼一聲,伸手將後面的地狗抓來,這地狗身上綁著鎖魂鏈,動彈不得,但這些日子,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楚弦也運用陰陽幻神鯉,將他『隱身』,哪怕是判官,只要不是接近在七尺之內,都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自然,楚弦早就告訴地狗,廉貉會將所有的罪過都扣在他頭上,地狗雖然兇殘狠毒,但卻不是一個忠心之人,尤其是知道廉貉完全是在利用它,將他當成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後,此刻地狗又如何會繼續替廉貉背鍋。
尤其是他是親眼所見,楚弦這段日子運籌帷幄,手段高超,他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廉貉不是這楚弦對手。
既然如此,他便是該怎麼招,就怎麼招。
此刻,不用楚弦逼問,地狗已經是吐豆子一般,將真相道出。
「諸位判官大人,是廉判官命令我去人間殺人,作為屬下,我不敢不從啊,雖說我知道此事觸犯陰府律法,但官大一級壓死人,我不敢與廉大人抗爭,更不敢抗命不遵,所以只能是按照他所吩咐的做事。」
地狗著急說道,他算是弄明白了,眼下他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就是將罪責都推給廉貉,如此一來,他自己才有那麼一丁點活命的機會。
否則他連鬼都做不成,那才叫悲慘。
當然他能這麼快出賣廉貉,也是楚弦給他許諾,給他分析利弊,可想而知就以地狗的見識,如何能敵得過楚弦的『洗腦』,簡單幾番道理轟炸之下,地狗就『認清』的局勢。
更何況,他剛才不聾,廉貉已經是將罪名都扣了過來,如此絕情寡義,他自然不會再給對方背鍋賣命。
顯然地狗作為廉貉的手下,是知道對方很多事情的,因為想要戴罪立功,所以地狗不光是道出這一次廉貉指使他到人界滅殺其仇家子孫的事情,而且還說了過往諸多違反陰府律法的事情。
廉貉已經是怒到極點,他不光是憤怒,而且還恐懼。
他萬萬沒想到,這楚弦居然有這種神通和算計,怕是從在黑山坊市遭遇堵截時,對方就想到了這計劃。
那就是以幻術,假裝滅殺地狗,然後順利進入陰府,借用陰府判官內部之間的矛盾,直接來了一場精彩的反守為攻。
而且現在這情況,自己來應對的機會都沒有,對方就直接來了一場『當堂對質』。
地狗的指證才是最要命的,之前的銅鏡鬼器算是物證,眼下人證也有了,而且地狗所說的很多都是可以查證出來的。
這一下,廉貉是心慌心亂,不過他畢竟是修煉百年的陰府判官,他很清楚,只要是其他判官幫自己,依舊可以逆轉局面。
只是很快廉貉就反應過來,在場的判官裡,可是有一大多半不是自己這一方的,對方選擇這種時機放出底牌,肯定也是算計好的。
可笑啊,自己還打算在今日將死這個楚弦,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
「不行,我廉貉在陰府打拼了一百年,收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我成就判官,甚至他日有可能問鼎府君,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翻船,不行,我必須要想法子過關。」廉貉心中暗想,他現在也顧不上給對方定罪了,只想著如何給自己脫罪。
只是顯然,他沒有一點點防備和準備,任何人在這種突然的反擊下,都會潰不成軍,都會驚慌失措。
也是廉貉著急了,此刻居然是道:「就算你是巡查御史,也管不到陰官的頭上,聖朝的規矩,陰府不是一定要執行的,陰府是陰府,聖朝是聖朝。」
楚弦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指著廉貉,一字一句道:「廉貉,你再說一次?」
廉貉也是氣急,剛要開口,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