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見?”

小紅道:“沒有啊!小婢只取了這隻革囊,並沒有看見什麼金盒呀!”

蛇神董明嵩一臉不耐煩,道:“一隻金盒再珍貴,也不過值千把兩銀子,何必深究。”

康浩正色說道:“晚輩並非是捨不得區區一隻金盒,而是因為盒中尚有極重要物件。”

小紅惶然道:“蒼天在上,神明共鑑,小婢的確只見到革囊,絕沒有私藏金盒,若有半句謊言,叫我不得好死。”

冉肖蓮陰笑道:“誰也沒說你偷藏了金盒,你又何必心虛呢?”

小紅急怒道:“小婢只是為了表明心跡,姑娘怎能如此含血噴人?”

冉肖蓮道:“我說過什麼了?”

蛇神董明嵩重重一跺腳,喝道:“你們這些臭娘們,嘮嘮叨叨的,究竟有完沒完?”

這一聲喝罵,好似“一竹杆打了滿塘鴨子”,連小紅也一齊罵了進去,冉肖蓮不在意的仰而笑,小紅卻委屈得眼眶一紅,低頭哭了起來。

董明嵩搖頭嘆氣道:“以後如果要我跟女人同路,殺了我老人家也不幹。他奶奶的,不是吵,就是哭……”

樓外忽然有人介面笑道:“四師弟既感頭痛,何不把她們統統留下來?”

話聲人耳,眾人才發覺谷中急劇的的鑼聲早已靜息,朦朧的曙光掩映下,樓外盡是幢幢人影。

冉肖蓮腳下一動,似欲奪門而出,但當她一眼觸及董明嵩銳利的目光,忙又將伸出去的腳,悄悄縮了回來。

康浩一面收藏易容革囊,一面低聲道:“咱們已經被包圍了,小紅快去取兩條布帶和三柄長劍來。”

小紅顧不得傷心,匆匆取來布帶和長劍,康浩便用布帶將月眉牢牢紮在背上,又助小紅扎妥湘琴,各自騰出雙手,準備應敵。

冉肖蓮冷眼旁觀,竊笑不已,表面上卻故作誠懇地道:“不必如此緊張,有我在,他們不敢無禮的。”

董明嵩沉聲道:“你且慢高興,但有變故,我老人家先宰了你。”

回頭又向康浩和小紅吩咐道:“由我老人家出面答話,你們押著這婆娘隨後出來,多注意些,別讓她得隙溜了。”

冉肖蓮笑道:“老前輩放心,我答應送你們出去,決不會再有貳心。”

董明嵩序廣一聲,沒有回答,徑自提劍推開樓門,大步跨了出去,康浩和小紅雙劍交剪,押解著冉肖蓮,緊隨而出。

樓外黑壓壓站滿了人,為數不下二三百名,卻寂然無聲,沒有一點燈火。

但當樓門啟開,董明嵩—腳跨出,突然“轟”的一聲,環繞若人群,驀地燃起—圈火光。

火光婉蜒,勢如盤蛇,恰好將出路阻斷,熊熊的火圈中,獸神倪森當門而立,在他右首一輛輪椅上,傲然坐著毒神苗挺秀,身後百名復仇會弟子,人人刀劍出鞘,嚴陣以待。

最令人吃驚的是,人群中央,直挺挺站著十餘名神情木然的奇怪人物,竟是曾在盂津渡口,逼使“活靈官”孫天民負傷落水的“鬼武士”。

康浩急忙趕上—步,低聲道:“老前輩千萬要當心那十幾個神色痴呆的人,他們都是迷失本性的亡命之徒……”

董明嵩冷笑道:“不打緊,你只須看牢那騷婆娘,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

對面的獸神倪森遙遙抱拳一拱,含笑道:“四師弟神功得復,可喜可賀,愚兄得訊稍遲,未曾趕赴後谷迎近,委實失禮得很。”

董明嵩在距門丈外處停步,漠然道:“現在碰頭,還不算太遲,這十多年來,承蒙款待,我還沒有向閣下道謝呢。”

倪森大笑道:“自家兄弟,何必這樣客氣,俗話說得好,牙齒難免咬著舌頭。好在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已往的小小誤會,師弟就不用耿耿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