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勳是滿清的死忠份子,辛亥革命期間負隅頑抗,被滿清封為兩江總督,隨後一路潰敗,從蘇北過境潰敗到了山東菏澤。

當時復興軍正在蘇北打地盤沒空理會張勳,這才讓張勳順利的跑到了菏澤。

這一次復興軍對菏澤動進攻,辮子軍試圖反擊,然而開打不到二十分鐘,就被複興軍那猛烈的炮火給嚇得落荒而逃。

此時的張勳沒有地盤,恍如喪家之犬,他輸不起,一旦手上的辮子軍打光了,他狗屁也不是。

因此張勳又一路跑到了德州,袁世凱對張勳一時也沒什麼辦法,此時山東的兵力有些太過空虛了。

復興軍對山東的進攻,大大出乎了袁世凱的預料。

南京革命黨顯然不可能有膽子敢北伐,他們根本不敢動北洋軍的虎鬚,革命黨的高層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群投機分子,得了好處便行,哪裡捨得跑到北方來和北洋軍拼命。

武昌革命軍與南京又不和,武昌方面雖然好一些,但本身實力並不強。再則離山東比較遠,這次進攻山東肯定不是武昌革命軍。

眼看山東又要不穩了,袁世凱有些想要罵娘了,連忙讓人前去調查。

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袁世凱很快便獲知,這次進攻山東的軍隊是佔據安徽和蘇北的復興軍。

“爹,這個復興軍甚是奇怪,武昌爆起義之後,他們第二天就進行了響應,而且很快就攻佔了整個安徽和蘇北,安徽巡撫朱家寶也被他們給殺了。但後來他們只了一封不痛不癢的通電,之後就沒什麼聲音了,當時武昌革命軍勢頭更大,因此我們一時也抽不出功夫管他們。接著他們不僅不爭安徽都督、江蘇都督的職位,而且連南京zhèng fǔ的選舉也缺席沒去,而是自己搞了一個什麼兩淮行政總署,與南京革命黨並不是一路的,而且和武昌革命軍也不是一路。”袁克定對袁世凱說道。

袁世凱略微一思索,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前不久這個兩淮行政總署還在安徽蘇北頒佈了一個什麼農改政令,結果在報紙上大肆論戰。”

說著,袁世凱猛然一驚,問道:“後來如何了?”

由於běi jīng城兇險非常,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袁世凱根本沒jīng力去理會跳得不併歡的軍閥頭子江渝。

“後來,沒出什麼事。”袁克定不明所以,袁世凱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拍手道:“厲害,厲害啊!”

“爹,有什麼好厲害的?”袁克定不解的問道。

“你想想,若是爹現在頒佈一個同樣的政令下去,那些大地主還不反了我?到時候恐怕是到處混亂,可是這個兩淮行政總署卻沒弄出什麼亂子,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對地方的控制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袁世凱來回渡步,半響又對袁克定問道:“那個江渝到底是什麼底細?”

“聽說很年輕,不到二十歲,庚戌年初剛從德國回來。”

袁世凱皺眉道:“怎麼我以前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爹,他是乙巳(19o5)年rì俄東北之戰後出國,但他一開始去了英國,考上了英國劍橋大學,半年後又跑到了法國,還在法國混出了點名堂,丁未(19o7)年初又跑到了德國,又考上了德國6軍大學,在德國待了三年,不過孩兒卻未打聽到他在德國具體做了什麼,庚戌年初他又回國了,然後在江北巡防營任統帶。”

“那這小子這次要幹什麼?”袁世凱百思不得其解,提前一句話不說就打山東,打了也不什麼通電,更不提什麼要求。

袁世凱自然不知道江渝要做什麼,因為袁世凱的腦子裡有定xìng思維,中國長期都是小zhong yang大社會的體制,對地方掌控力度很低。但隨之而來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