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不知是你的錢買的,還是他的錢買的?”冷哼的聲音響起。

蘇馥忍怒道:“你是怎麼了?那天不是跟你說得很明白嗎?”

蘇藍不再說話,拿枕頭捂住臉。蘇馥氣得,緊緊握住拳頭。所有的事已經跟她講明瞭,為何她便被洗了腦般聽不進去,即使駱秦天身邊的女人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她。兩家的恩怨,此生是不可能化解了,她到底懂不懂?

心裡想著事,一夜沒有睡好,蘇馥惡夢纏身。她夢到蘇藍將她跟駱秦天仍沒有分手的事說了出來,劉萍娣當場氣得暈倒,送進醫院搶救無效身亡,然後蘇藍還跑到病房跟蘇盛通說了一通,氣得他在睡夢中跟著身亡。自己在一氣之下,將蘇藍推下樓,摔死了。

夢醒後,蘇馥嚇出了一身冷汗,望向窗邊天色已是朦朧,而旁邊蘇藍睡著正熟。她重重喘氣,無力地抹著額頭冷汗。

沒了睡意,蘇馥出了房間沿著寧靜的小路散步,路邊靜悄悄的,大霧掩了一切景色。選了塊乾淨的地方,蘇馥怔怔地坐著,不知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吊著許多大石頭,只要一個不小心砸下來,一損俱損。

走到今天這個無法控制的局面,她也不知該如何收拾了。她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雙手,溫熱的液體滑落在掌心。

霧漸漸散去,晨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蘇馥到菜市場買了菜跟早點,回到了家。由於體檢,早上不能吃東西,早點是給蘇藍買的,蘇馥帶著劉萍娣去了醫院。

週六醫院人多,體檢卡上的專案全做完後已差不多是中午,蘇馥將劉萍娣送回家順帶將午飯也做好了。蘇藍一直在客廳看電視、嗑瓜子,劉萍娣實在看不過眼,“你姐忙了一箇中午,你怎麼不進廚房幫忙一下?”

“能者多勞嘛。”蘇藍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劉萍娣搖頭,起身進了廚房。都是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兩姐妹咋就天鑲之別,蘇藍再不注意自身問題,以後找婆家都難。

手機擱房間,鈴聲響起,蘇馥洗乾淨手回房。是雲景打來的,約她要不要一塊吃午飯。難得在家吃頓飯,蘇馥自然沒同意,簡單聊了幾句,剛要出門只見蘇藍冰冷著一張站在門口。

蘇馥嚇了一跳,見她刺骨的盯著自己,不由鬱悶的解釋道:“我朋友打來的。”

蘇藍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轉身走了。

蘇馥崩潰,這日子活見鬼了。

怕駱秦天來機場綁她回去,蘇馥沒有告訴自己回來的訊息。在家裡吃完飯,她打車回了小區,駱秦天不在家,估計是回別墅去了。

得知蘇馥回來,駱秦天很快就趕了回家,摟著蘇馥在床上解了一番相思之苦。晚上他抱著她在沙發上看電視,李諺喻打來電話,說決定要去打胎,但不想讓家人裡知道,想讓蘇馥陪著她順帶在手術協議上簽字。

“你考慮清楚了?”受傷的總是女人,蘇馥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嗯。”李諺喻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好怕。”

蘇馥安慰道:“別怕,不是還有我嗎?”

“謝謝你,親愛的。”許是壓抑的太久,李諺喻在手機那頭“哇”一下哭了出來,“那個王八糕子,繼子絕孫的,我咒他一輩子性無能。”

駱秦天跟蘇馥捱得近,李諺喻說話跟喇叭似的,一字不漏的聽進他的耳朵裡,尤其是性無能那句。某人的話過於粗俗,聽得他眉頭緊蹙。

“別哭。”蘇馥聽著她的哭聲就糾心,“我今晚過去陪你,明天一塊去醫院。”

“嗯,謝謝你蘇馥,你對我太好了。”

掛完電話,駱秦天不樂意了,手探進蘇馥的身體,“要去陪她?”

蘇馥點頭。

“那我呢?”他不滿意的捏了下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