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凝只能參選!如果沒福氣落選了,再作打算!”

沈老太君勉強點頭:“你既明白,如此甚好!”

曼凝見時機成熟,笑吟吟地接道:“當初母親避入佛堂,她所有的嫁妝由祖母代為保管。現在曼凝參選群芳會,需要銀子置辦打點,請祖母把母親的嫁妝交還給孫女吧!”

聞聽此言,沈老太君不啻於五雷轟頂,好像要生生把她的心肝肺統統挖去一般,疼得眼前發黑。要把林美君的那大筆嫁妝交還給沈曼凝?那豈不是等於要了她的老命!

當初為了得到這筆富可敵國的嫁妝,她費盡心機,耍盡手機,好不容易避開了卓芸,獨吞了這筆財富!她年邁昏聵,對所有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唯獨愛財喜利。無人之時,她就喜歡玩賞秘閣裡的金銀珠寶,每每此時就會眉開眼笑,比兒孫滿堂還要讓她高興!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把那筆嫁妝盡數吞入私囊。冷不丁聽說要她交還回去,怎麼能不急眼!

“什、什麼……”沈老太君的心“咯噔”一跳,結結巴巴地想裝傻,“什麼嫁妝……”

裝傻嗎?曼凝可由不得她耍滑頭!她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重複:“母親避入佛堂時,她的嫁妝由祖母代為保管,難道說這件事情祖母不知嗎?”

沈老太君老臉脹得通紅,畢竟無法完全矢口否決,便囁嚅道:“呃,讓我想想……”

“嗤,”曼凝笑起來,半認真半調侃地道:“祖母真真是年齡大了,記性如此之差!母親的嫁妝富可敵國,那麼一大筆的金銀珠寶,運到哪裡都不是件小事!怎麼可能忘記呢!”

“噢,”沈老太君不愧是老奸巨滑,很快就想好了託詞。“我想起來了!你母親的嫁妝被充到府裡的公銀裡面貼補家用了!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所剩無幾!再者,你母親已是半個世外人,她不計較這些身外之物!”

儘管早料到沈老太君會尋找種種理由拖延推辭,但想不到她無恥到如此境界。睜著眼睛說瞎話,撒謊半點兒都不打草稿。

餐桌上的氛圍有些緊張,眾女俱是小心奕奕。見沈老太君和曼凝都沒動筷,她們也不再動筷。既使卓柔珊這樣的新婦,都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動筷,只是緊張地盯著沈老太君和曼凝,她們倆為了林美君的嫁妝爭執不下。

曼凝突然吃吃地笑起來,睨著沈老太君的眼神裡滿是輕蔑,語氣毫不掩飾譏諷:“祖母果然老糊塗了!你忘記我現在掌管府裡的帳目,早把十年來的帳本都翻了個遍,從沒看到母親的那筆嫁妝充進公銀呢!那麼大筆錢,得有幾十萬兩白銀吧!如果公帳上多這筆錢,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記載,銀庫裡也沒多見一分銀子吶!難不成,有隻碩大的老鼠,偷偷鑽進了銀庫把這筆錢給私吞了下去嗎?”

“你……”沈老太君就算是裝傻,也裝不下去了!她再次拍案站起身,氣得手指直哆嗦,指著曼凝厲聲喝斥:“大膽!竟敢以下犯上,忤逆祖母!單單這條忤逆罪就該把你拖到祠堂裡,當著祖宗的麵杖斃!”

“喲,祖母這是怎麼了?我只是說出實情而已,怎麼就要把我拖去杖斃了呢!”曼凝很驚訝的樣子,她緊覷著沈老太君,質問:“難不成祖母的權利如此之大,都可以隨意草菅人命了!就算你有這個狠心,也要問問,我現在的身份是你可以隨便打殺的嗎?你以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杖殺皇上御封的郡主,這才是真正的犯上忤逆,罪該萬死!”

曼凝毫不相讓,將沈老太君氣得夠嗆又反駁不得。

沒辦法,沈曼凝今非昔比,已不能隨意處置!如果真得翻了臉,對沈老太君來說,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祖母怎麼不說話了?曼凝只是要回母親的嫁妝而已,又沒讓祖母貼補我什麼,難不成祖母想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