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一斑。

等到沈紀柯走到沈老太君的跟前,老太太的臉色已經青得發黑。喘著粗氣,惡聲惡氣地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要真得捨不得你媳婦,就跟她回房屋子裡去吧!”

沈紀柯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訕訕地說:“母親這樣說,兒子受得起,柔珊她剛過門,怎麼受得起!”

沈老太君原本是憋著一肚子氣,順便拿著卓柔珊煞性子(誰讓她關鍵時刻不幫她說話),沒想到兒子竟然如此護著卓柔珊,當然火氣更大了。“我都要被沈曼凝那個死丫頭給活活氣死了!你不替為娘出氣,倒帶著媳婦在我跟前添堵,我養的好孝順兒子!”

聽太醫說沈老太君急怒攻心導致的食淤,就是吃下的東西窪在胃裡不消化不流動,需要吃藥化解調理,囑咐不能再惹她動怒動氣,因此沈紀柯雖然心裡不服氣,還是忍住不再多說什麼了。

“沈曼凝那個該死的丫頭片子,居然跟我討要她孃的嫁妝,你說該怎麼辦!”這是沈老太君目前最關心的事情了,也是她的病因所在。

“這麼多年了,她還想要嫁妝,簡直是痴心妄想!”沈紀柯自然想也不想地否決了!

沈老太君唉聲嘆氣地說:“她搬出皇上來壓我們!說什麼要去參加群芳會,各方面需要打點,所需銀兩不在少數!”

三位皇位爭搶曼凝做正妃的事情,早已成為朝堂之上群臣共知的秘密,沈紀柯也知曉。說起這件事情,他心裡真是五味陳雜。

沈曼凝是鎮國公府的嫡出長女,她如此得皇子們的青睞愛慕,沈紀柯無疑也臉上增光。但是,只要想到他自己生的女兒,就不禁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他的女兒就及不上大哥的女兒萬分之一呢!難道說,這就是遺傳的原因?當然,打死他都不會承認他不如他的長兄。對長兄嫉恨了好多年,好不容易除去了,他沈紀柯才是鎮國公府的真正的主人,至於沈曼凝,不過是一介弱女而已,就算得皇子們的青睞,也不過是男人身邊的附庸品。

“這個容易!對她說,先從府裡官中的公銀裡面挪出一千兩給她打點群芳會的事情,等到她被皇子納為正妃,出嫁的時候……再為她準備嫁妝!”沈紀柯施了個緩兵之計,先拖延一段時間再說。

沈老太君還是不放心,皺眉道:“萬一她被哪位皇子選中了,出嫁的時候非要她孃的嫁妝,該怎麼辦?”

“就給她吧!”沈紀柯有些無奈,解釋道:“假如她真被三位皇子中的一人挑中做了正妃,於我們鎮國公府絕對是好事情!我們所得的好處豈是這筆嫁妝能抵的?母親不要太在乎這些蠅頭小利,眼光放遠些……”

“放肆!”沈老太君沉下臉色打斷了兒子的話,哼道:“這筆嫁妝到底有多少,你知道嗎?什麼叫蠅頭小利!估計你做一輩子的官也賺不到這麼多金銀!”

對於嗜財如命的母親,沈紀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勉強道:“母親身體不適,先調養為先,莫為了這些事情傷了心神!等大好了,再想想辦法,畢竟離群芳會還有二十多天!”

沈老太君對什麼群芳會根本不感興趣,對於曼凝能否被皇子納為正妃也絲毫不感興趣,唯一讓她在意的只有銀子錢,她最最擔心的就怕沈曼凝會要回那筆可觀的嫁妝!

“凝丫頭人大心大,不聽擺佈了!依為娘看,不如趁著她羽翼未豐之際,把她……”說到這裡,沈老太君目露狠色,比劃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一了百了,免得以後禍患無窮!”

沈紀柯瞠目,半晌,嘆道:“假如她那麼容易被除掉,那日去了平王府也不可能還能活著回來!還有那晚去將軍府,嬌嬪娘娘擺明了想取她的性命,最後還不是讓她全身而退!這丫頭有些邪乎,依兒子之見,還是……”

“咳!”沈老太君重重咳了一聲,示意沈紀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