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蘊秋故意磨磨蹭蹭,哄著孩子們連蹦帶跳。玩玩鬧鬧,不肯離開菜市場,過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娃娃才匆匆而來。大笑道:“李子峰倒大黴了,你是沒看見,剛才抓人,那個老太太身上纏的都是炸藥,李子峰上去就掐出人家的手。搶下遙控器,卻讓那老太太一口咬到他的臉上,硬生生咬下一塊肉,慘啊,血呼啦啦的。嚇死人。”

“咳咳。”

楊蘊秋的頭忍不住有點兒疼!

不過,最起碼犯人落網。

既然無事,他也懶得再亂轉,便領著孩子們和房東一塊兒回去,結果還不到門口,就見巷子前面圍了一群人看熱鬧。

房東嚇了一跳:“哎?怎麼回事兒,抓到小偷了?”

她話音未落,就見有一群警察押著自家的租客出來,頓時呆愣當場,楊蘊秋懷裡的孩子拼命掙扎:“爸爸,媽媽,爸爸……”

就算如此,楊蘊秋也沒鬆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脖子,小女孩兒一下子就昏過去。

不遠處,李子峰正坐在警車車蓋上,一個小警察正彎著腰給他上藥,楊蘊秋溜達過去,把懷裡的孩子塞給個刑警,湊過去看了一眼,搖搖頭,把自己的傷藥遞過去一瓶。

“你也就這張臉還能看,留下個大疤,嘖嘖,再找物件難了。”楊蘊秋倚在一旁,開玩笑地端量了下他那血淋淋的臉,一本正經地咳嗽了聲,“別忘了送你隊長去打針,破傷風,狂犬育苗什麼的,該打的都打一打,誰知道有沒有病毒?”

旁邊幾個刑警看自家隊長快給氣得要跳起來打人,趕緊把人塞到車裡,開去醫院。

楊蘊秋也溜溜達達回家去,只有房東最倒黴,來了兩撥看房子的,一撥都沒留下,看來還要去貼一張招租告示。

接下來幾日,楊蘊秋還是每日逛一逛人才市場,閒來無事才去未來大廈幫那些研究員解決問題。

他在研究所的時候,是一幫研究員們最高興的時候。

一些花費好幾個月,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拿到他面前,他不是直接給出實驗方法和答案,就是能提出新的思路,讓人茅塞頓開。

有好幾個退休的,搞了差不多一輩子研究的老頭,本來全是被石天來騙去給他的寶貝學生打工,在未來集團的研究所工作了一陣子,心中的不滿消散,還忍不住私底下覺得楊蘊秋根本不是人!

石天來對自家學生那是相當看好,這幾年,楊蘊秋在他面前也沒藏著掖著,把在未來世界學到的那些東西,凡是石天來可以理解的,差不多全拿出來交流過。

交流了這些年,石天來徹底確定,他的這個弟子,以後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楊蘊秋又不缺錢,自可以去做他感興趣的任何事。

閒了兩日,李子峰招呼他去看戲——楊蘊秋幫忙抓住的中國版漢尼拔(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也太挫了點兒!)的‘審問大會’。

李子峰親自開車來接他,臉上還貼著塊兒紗布,不知道具體情形如何,不過,他也不在乎就是,一個大男人,身上的傷數都數不過來,哪裡還會怕什麼傷口。

就像他自己自嘲,又不是小白臉,也不靠臉吃飯,有些傷疤更好,省得讓手下和罪犯都腹誹他沒有威嚴。

那一家五口,除了小姑娘被送到醫院暫時交給心理專家看管,其他的都進了拘留所。

楊蘊秋到的時候,審問正在進行,那群刑警的表情簡直無法形容。

“吃了多少個人?”老太太神態麻木,掰著手指算了半天,最後還是搖頭,“那哪裡知道。你們能記清楚你們幾十年來,吃了多少隻羊,多少口豬?再說。我們可不是人身上什麼部分都吃的,我老頭子喜歡吃人腦兒。我喜歡吃人大腿上的那點兒嫩肉。”

老太太搖頭:“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