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吃驚,龍呈雖不太得皇上寵愛終究是個皇子,如今為了鳳淺竟如此卑謙地求玉輕煙……

玉輕煙多看了龍呈一眼,並未為之所動,再道:“如此之下她還能活下來說明她命不該絕,且又有針灸高人給她醫治過,性命已是無虞,只要此後再勿受寒受累,調養個三五年也可痊癒。”

眾人又鬆了口氣。

“只不過……”玉輕煙欲言又止。

眾人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龍呈向前一步急問:“不過什麼?”

“鳳小姐中了毒。”玉輕煙看著過分緊張的龍呈道。

中毒!

眾人大驚,鳳淺向來三步不出閨門,也少與外人接觸,怎麼會中毒?

毒之一字是鳳安和安定候府的大忌諱,鳳安臉色一變,向前急問:“小女中了何毒?”

玉輕煙答道:“此毒是陰暗處所生長的一種草,原本無色無味,但曬乾後有一種極淡的腥味,只要研磨成粉狀加入香料中,一般人聞不出來,所以由口鼻吸入,依附在體內,使人神志混亂,要麼長期昏睡不醒,清醒時又肝火旺盛,致人喜怒無常,因而此草名為亂靈,只要體內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長睡不醒,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眾人大駭。

“難怪小姐變得喜怒無常言語無狀,原來是中了毒,何人歹毒至此,給小姐下了這般兇殘的毒,我可憐的小姐呀!”單媽媽三人幡然醒悟,撲到鳳淺床邊哭喊起來。

龍勳眼珠子轉了轉,走到床頭抓起那個香爐問道:“毒可是在這裡面?”

眾人皆看過去,玉輕煙看龍勳的目光微亮,點了點頭。

龍勳一臉得意,他剛剛一直有注意玉輕煙,見她多看了這香爐幾眼,若無問題,這又不是個好玩意兒,豈能得小皇叔身邊的人多看?於是便料定毒在這裡頭了。

“難怪屋裡什麼都短,唯獨這安神香卻一日未曾斷過,原來有毒!”單媽媽驚道,站起身要去搶香爐來摔。

冷梅拉住她,搖了搖頭,大小姐讓她守著門不讓任何人進來,原來早就知道香爐有問題了,這是證據,可不能毀了。

單媽媽也想到了,不再去摔香爐,又撲到鳳淺床邊哭喊起來。

鳳安神色異常,不知道在想什麼,龍呈再問玉輕煙:“鳳小姐之毒到了哪般?”

“估計已有一年之久,香爐中份量下得極輕,沒個三五年不會要人性命。”玉輕煙說完不再多言,這種為人不恥的醃髒之事,她絕不會參合,她給鳳淺開了兩張方子,道:“一張是治小姐腿疾的,一張是解毒的,按方子服用小心調理便可。”說罷看了床上昏睡的鳳淺一眼,眼神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轉身離去。

龍呈見玉輕煙走了,鳳淺也無性命之憂,奪過龍勳手上的香爐,怒道:“豈有此理,堂堂候爵之府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手斷陰毒,殺人無形,安定候,這件事情本皇子會上報皇上,由皇上定奪!”

“四皇子息怒,此事乃臣的家事,皇上日理萬機,還是不要驚動皇上為好。”鳳安嚇得冷汗連連,先前龍呈只是要告訴白妃,現在竟揚言要告訴皇上,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他趕緊拜了一拜,保證道:“此事臣定會給你一個說法,淺兒是臣的女兒,臣也不想她被奸人所害。”

龍呈自是知道這是鳳安的家事,不至於鬧到皇上面前,他不過是嚇嚇鳳安,讓他找出暗害鳳淺的兇手罷了,遂把香爐丟給鳳安,氣呼呼地往一旁凳子上坐了。

玉輕煙剛出了穿堂,便見得一個穿戴奢華,長得刻薄的婦人帶著一行人快步而來,見到她時臉上閃過一絲奇怪,卻未曾打招呼,浩浩蕩蕩從她身邊過去,帶過一陣香風,玉輕煙在這香風中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眉頭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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