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鬱道:“我要去一趟縣衙,你要想跟著,那就跟著吧。”

許院判也是充滿了好奇,“殿下,你們昨夜出去幹什麼了?怎麼天亮了才回來。”

伯景鬱:“路上說吧。”

到了樓下,伯景鬱突然停住腳步,想到了樓上的庭淵三人,覺得還是得打聲招呼,不然庭淵醒了看到一個人都不在。

於是他又返回樓上,敲響了庭淵的房門。

開門的杏兒,她問:“王爺有什麼事嗎?”

伯景鬱往裡頭看了一眼,庭淵還在睡,他道:“我們要出門一趟,你們別離開客棧,需要什麼讓小二給你們送上來。”

杏兒點了個頭:“知道了。”

伯景鬱:“……”

驚風對庭淵不友善,平安和杏兒對他不友善,伯景鬱也是無奈。

許院判叮囑杏兒:“你家公子醒了,記得讓他吃藥。”

杏兒嗯了一聲:“會的。”

伯景鬱與許院判一起前往縣衙。

沿街步行,白天的街道熱鬧非凡,有許多賣點心的鋪子,點心做的看著可口,還有些做小吃的,伯景鬱買了一些,讓人給他送到客棧,告訴小二送上天字乙號房。

這些吃食是他買給庭淵的,他不知道庭淵喜歡什麼,一路走過來也沒見庭淵特別喜歡吃什麼,一樣給他買了一些,讓他試試。

許院判:“公子對庭公子挺好的,但他家兩個僕人卻總拿你當敵人。”

伯景鬱:“庭淵此行捨命陪我,對他好些是應該的,至於他的僕人,就不必計較了,庭淵都為了豁出命了,他們有氣也是應該的。”

許院判:“公子真大度。”

大度嗎?伯景鬱不覺得自己是個多大度的人。

只是這些在他眼裡都是小問題。

金陽縣的縣衙比居安縣的縣衙修得漂亮多了,到底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金陽縣的百姓生活看著就比其他縣要好得多,街上的女子也多,一路走來這麼多縣,他也能看得出來,越往中州富裕的地方,百姓生活越好,思想越開放,街上甚至有女子做茶點。

伯景鬱想若是庭淵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很高興。

進入縣衙,衙役將他們帶至後院縣令院子的正堂,讓他們稍坐片刻,縣令很快就來。

陳縣令倒也是個踏實幹事的官員。

從農神殿回來後,就一直在處理後續的事情,直到伯景鬱他們來,他才吃上幾口飯,得以休息。

陳縣令來到正堂,沒看到庭淵,只有伯景鬱和一位老者,他有點失望,走上前去。

伯景鬱起身:“陳縣令。”

陳縣令點了個頭,“公子來找我所為何事?”

伯景鬱亮出自己的腰牌,上面寫著欽差以龍紋雕刻的銀龍令。

陳縣令接過令牌仔細看了又看,確實是真的銀龍令,他趕忙彎腰,“不知是欽差大人,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伯景鬱:“不知者無罪,我也並未表明身份。”

陳縣令一想也是,欽差使所到之處,奉皇命行事,官員再大,也大不過欽差,“謝欽差大人使體諒。”

欽差與三院有所不同。

三院現在固定每年都會安排很多巡查使前往各地三人一組巡查,巡查使沒有高低之分,他們可以監察除帝王以外所有官員,包括王爺的行事行為,職權非常大,不過這種職權都是有時限的,以令牌行事,回到三院令牌上交,他們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差役。

巡查使上面還有三院院長,總院長,再遞給帝王。

欽差多數都是帝王身邊的侍衛或朝中得力的朝臣,拿此令牌,所至之處,如帝王親臨,有便宜行事之權。

陳縣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