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地問:“大,大哥,你剛才不是變戲法吧?”

絡腮鬍輕輕一笑:“你上午在冰川上也是變戲法嗎?”

我搖搖頭,絡腮鬍嘿嘿一笑:“我和你一樣。”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絡腮鬍擺擺手,說:“說來話長,三兩句說不到頭,等將來有時間了,咱哥倆好好嘮嘮,我和你這個小弟弟挺對脾胃的。”

他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繼續追根問底。不過,絡腮鬍絕不是個普通人,這一點我是算切切實實親眼看到了。

第十四章 雪域聖花

第十四章 雪域聖花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我被絡腮鬍叫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覺舒服極了。鑽出帳篷,席苗早已把早飯燒好,正等著我開飯。我不由臉一紅,看來是自己懶惰了。

胡教授在一旁幫著收拾東西,絡腮鬍倒不介意,大大咧咧往地上的羊毛氈上一坐,使勁吸了兩下鼻子:“嗯,嗯,不錯,是牛肉,夠香,席小姐的手藝不錯啊。”

席苗沒理睬他的殷勤,忙著看鍋裡的飯菜。這兩人自從見面一直話不投機,不知道是彼此看不上眼,還是以前有什麼過節。

開飯了,絡腮鬍沒理會席苗的冷淡,自己首先舀了滿滿一大碗,吃得津津有味。席苗舀了一碗,遞給教授,然後又給我盛了一碗,我急忙接過表示感謝。一陣風捲殘雲,吃得渾身熱乎乎的。絡腮鬍吃了一碗又要去盛,席苗白了他一眼,抓過勺子給他加了小半勺,又給我加了一勺子。絡腮鬍嘻嘻一笑:“吃飯也不管飽,怎麼幹革命工作?”

席苗白了他一眼:“罐頭拿來的不多,你都吃了,別人吃什麼?”

絡腮鬍無奈,只好就著小半碗菜多吃了一個饅頭,總算哄過了肚皮。我見了不忍,想把自己的飯菜分給他一點,席苗立馬攔住了我,說:“山上寒冷,肚裡沒飯,你撐不下來。”我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吃過早飯,大家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圈子。胡教授說:“我們還得再上去一次,熟悉熟悉冰川地貌,多積累一些攀登冰川的經驗,另外也適應一下高寒缺氧的氣候環境。”

大家均表示同意。說走就走,絡腮鬍收拾好裝備,這次還是繩子木棍,不過繩子更長,棍子更粗,看來他明顯吸取了昨天的教訓。

再次來到寒冷的汗騰格里,我的感覺一如昨天,看著陽光下滿眼亮晶晶的冰就有些怵頭。由於特殊體質,我現在並不特別害怕寒冷,只是感覺這種地方看上去很美麗壯觀,但是陷阱重重,讓人走上去不禁有膽怯之感。

我們還是沿著昨天的路線前進,但絡腮鬍走得明顯比昨天慢多了,看來十分小心。由於昨天的路徑上有冰裂存在,絡腮鬍明顯繞了個彎子,沒有從原方向透過。由於今天的準備很充足,加上上山之前胡教授和席苗都吃了一些抗缺氧藥品,今日兩人的表現明顯好於昨天,雖然已經走出去六七百米,一切看上去仍然很正常。

我非常奇怪自己的體質,居然在這種高海拔地區並沒有感覺到明顯的胸悶或氣喘,好像高原反應對我並不敏感。仔細考慮了一下原因,最後我認為很可能是和我特殊的體質以及最近一段時間堅持習練大瑜伽的呼吸術有關,因為別的實在沒有可以解釋的原因。

絡腮鬍的體質也異於常人,他的高原反應也比較輕微,走了那麼長的路,一直沒看出疲憊來,我不僅對此人暗暗稱奇。

就在隊伍幾乎走出去一千米遠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微微有些氣喘。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絡腮鬍叫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這小子又掉進了冰窟窿或者遇到了什麼麻煩,急忙緊走幾步過去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在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長長的斷崖,陡峭如斧劈,往下不知道有多深。

斷崖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