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物,連續一週都泡在冰水裡,近半數的獸人發起了高燒,兩頰酡紅,嘴唇慘白,雙目無神,渾身顫抖,許多獸人得了肺炎,咳嗽咳出了血痰。不斷有騎士在賓士的馬背上暈厥,若非馬鞍上有綁縛他們身體的肚帶,這些獸人騎士早就墜馬身亡了。

獸人祭司們心急如焚,他們擁有驅散、擊傷甚至摧毀戰艦的神術,但是他們的法力和體力消耗已經幾乎到達了極限。連續數月維持的風障霧魔法,已經抽乾了大多數的祭司,僅剩幾個高階祭司尚有餘力施展其他神術,但他們卻不敢傾盡剩餘的法力攻擊戰艦。一方面,他們要治療受傷計程車兵、維持風障霧、保障自身的安全並預防敵人其他方式的突襲;另一方面,海中的戰艦猶如惱人的蒼蠅,一旦被祭司的法術擊傷,就會立刻全速撤離到安全距離修整,由替補上來的戰艦繼續發射水炮。曾有一名大祭司惱怒之下對一艘戰艦動用了“蝕骨之風”,徹底摧毀了這艘戰艦的戰力,但那位大祭司也在施法後油盡燈枯,在冰水的攻擊下堅持了不到兩天就撒手人寰。隨後先鋒隊的總指揮下達了死命令,禁止祭司用任何法術攻擊海上的戰艦,可是這樣,又導致了敵人更放肆的攻擊。戰艦甚至抵進到距離大橋僅有十幾米的地方,這讓水龍的衝力變得更加強大,還有艦員在艦橋上提著汙穢的泔水桶向獸人潑灑、投擲死老鼠,同時用各種汙穢的詞語和姿勢盡情地嘲笑這支落湯騎兵。

沒有人想到受戰神祭司庇護的聖戰先遣隊會淪落到這種尷尬的境地,可是他們卻一步也不能停。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如果停下來休整或反擊,再過不久可能潑上橋面的海水就會徹底結冰,那樣這支先遣隊便再也沒有踏上哈維斯特大陸的機會了。敵人的炮彈是無窮無盡的海水,永遠也用不著補給,天上的獅鷲群像穿梭一樣來回運送動力盒、食物、一桶桶的各種物資,以及艦上的傷員。敵人好整以暇,可是獸人先遣隊卻度日如年,所有的騎兵都咬破了嘴唇、咬碎了鋼牙,他們泡在冰冷的海水裡,啃著冰冷的乾糧,將熾熱的怒火深深壓在心底,等候著山崩地裂爆發的那一刻到來。

今夜,苦難的歷程終於臨近了終點,海上的戰艦也不知為什麼“仁慈地”停止了水炮的攻擊。鑑於這種情況,也為了儲存明晨衝鋒時多腳馬的腳力,指揮官第一次下達了下馬休息的命令,但是所有的人都只能原地休息,絕不允許睡覺。誰都明白,在這樣寒冷的夜中一旦睡著,明天早上最多隻會剩下一半的獸人能睜開眼睛,看到初升的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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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牧場的第八卷第527章如水益深

第六卷 做眼 第528章 如火益烈

主力在休息,負責警戒的獸人戰士和祭司卻沒有放鬆警惕,他們瞪大了佈滿血絲的雙眼,哆嗦著身子,一刻不停地在大部隊周圍遊走巡邏。【友分享】指揮官一再告誡過敵人的陰險狡詐,沒有一個獸人願意因為自己的疏忽在聖戰豐碑上留下恥辱的印痕。

“敵人今夜一定會偷襲!”巡邏隊隊長梭克一邊嚼著提神的酸桉樹葉子,一邊用指揮官的告誡一遍遍提醒自己,以驅走在頭腦中揮之不去的倦意。海風吹來,尚未乾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冰冷刺骨,可是梭克依然渴望一頭倒在橋上呼呼大睡。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數月的奔襲,耗盡的已不僅僅是體力,而是每個人的潛能。而支撐著這些聖戰騎兵的,只剩下凌駕於**之上的精神。梭克努力剋制著睡意,瞪大眼睛,試圖發現敵人偷襲的跡象。。

梭克感知力的強大在聖戰大軍中首屈一指的,軍中曾有一位吟遊詩人唱過,“梭克的眼睛可以發現藏在雲中的鷹隼,梭克的耳朵能分辨海濤中的游魚,梭克的鼻子能追蹤已經翻越大山的鐵脊羚……”可是今夜,梭克什麼也沒有看到、聽到、嗅到,四周除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