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棲對著子鼠深深鞠了一禮,道:“子鼠前輩,近曰來庖棲總感覺心口壓抑、沉悶,總感覺忘了點什麼東西。不知這是何故,特來請教!”

子鼠微微一怔,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精芒迸射。半晌之後,幽幽開口道:“庖棲小子,不是鼠爺我不告訴你!而是有些事情,不能從我口中說出!”

庖棲一愣,旋即再次行禮道:“還請子鼠前輩告知!”

子鼠看著庖棲,突然想到老子當年贈與華胥的三隻檀香,開口道:“庖棲,當年你出生之際。你之師尊太清聖人卻是留下了三支檀香,言道你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點燃那檀香。此事的箇中緣由,你可以去詢問太清聖人!”

“多謝前輩提心,庖棲這就前去請教師尊!”庖棲哪裡知道這事,聞言大喜。再次朝子鼠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唉,我說,別走啊!”子鼠鬱悶的看著庖棲越走越遠的背影,憤憤地說道:“這殺千刀的,活該你白跑一趟!誰叫你不聽我說完就走,那檀香就在茅草屋裡供著呢!”

果然,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庖棲又匆匆趕了回來。

子鼠戲虐的看著庖棲,滿嘴跑火車的說道:“瓜娃子,白跑了吧!告訴你,以後改掉你毛毛躁躁的姓子,如此姓情如何管理好人族!”

庖棲慚愧的羞紅了臉,道:“前輩教訓的是!庖棲此後定會戒驕戒躁,不負前輩的期望!”

子鼠踱著四方步,慢悠悠的走進了院子,沒好氣地說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估計整個華夏神州大地,敢如此和未來人皇說話的,我們的子鼠大爺是獨一份。不過這也和李清明有些關係。畢竟這十二地支乃是自李清明的靈魂當中分裂而出,子鼠的一切作為作為,甚至所想,李清明都一清二楚。

要不然給子鼠八個膽子,都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呵斥庖棲。

庖棲尷尬的笑了笑,匆匆跑進了茅草屋。先是對著屋內石案上的老子石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跪拜禮。隨後便捻起一支檀香點燃之後,靜靜的等待著老子的到來。

沒過多久,屋外傳來陣陣仙樂,屋內卻是異香撲鼻。一襲陰陽道袍的老子幻影,從石刻中踏步而出,慢慢出現在了庖羲的面前。

“弟子庖棲拜見師尊,師尊萬安!”庖棲對著老子幻象恭恭敬敬的叩首道。

老子微微一笑,道:“徒兒免禮,此番喚為師前來所為何事啊?”

庖棲便將最近心中的壓抑之感與老子詳細到來。

半晌之後,老子嘆了一口氣,道:“徒兒,你心中的壓抑沉悶之感,乃是天道警示!”

“嗯?”庖棲皺了皺眉,道:“天道警示?”

老子點了點頭,道:“想必你曾經聽說過,多年前人族曾經險遭滅族之禍!你人族而今瘋狂的捕獵野獸、魚兒,卻是與當年的妖族屠戮人族之行為,一般無二!天道降下警示,卻是告知爾等。天道之下當有一線生機,切勿趕盡殺絕!”

庖棲聞言周身巨震,只覺得耳畔響起震天轟鳴,腦際混亂一片,種種畫面紛沓而至。有無數的妖族手持兵刃,在人族之中肆意劈砍;有數不盡的舉行猛獸死在巫族手中……

老子嘆了口氣,口中快速的念動著清心決:“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良久,庖棲睜開雙眸,只是那眉宇間似乎多了點什麼特別的東西,讓人很難琢磨。

“謝師尊!”庖棲盯著老子老子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恭恭敬敬的跪地叩首道。

老子眸中精光爆閃,最終化為了一抹讚賞。他微微擺手,深深的看了庖棲一眼,道:“庖棲,你曰後當為人族共主,且好自為之!”

庖棲周身一震,道:“弟子庖棲,謹遵師尊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