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太深了,深得令他害怕如果失去了她,他還能擁有完整的自己嗎?

失憶,是最好的理由,在他能確實掌控一切之前,他必須保護她。

“鷹,你在想什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在想誰,是……那個女人嗎?

一雙素白的手從後繞向前,輕搭著雄偉寬厚的胸膛,似有意,似無心地,纖指輕輕撩撥浴衣外裸露的胸,慢慢地往下滑,挑逗。

清美雅子豐盈的雙峰抵著厚實的背蹭動,雖說是很輕很輕的碰觸,卻給人肉體的誘惑,風情萬種地撩人慾火。

這麼明顯的邀請,相信只要是男人都無法無動於哀,保證下一秒反身撲上柔膩玉體,恣意歡愛。

“不,我不想要。”鋼鐵一般的手臂倏地一捉,阻止滑向下腹的蔓藤。

清雅的嬌容為之一怔,露出淡淡的怒意。“為什麼不要?你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

而他只能要她。

“沒興趣。”他冷冷道,將蛇般細手握在掌心,似安撫地搓摸滑細小指。

“嫌我的服侍不能令你滿意嗎?”清美雅子半是埋怨,半是嬌媚地靠在他肩頭,朝他耳後呼氣。

那是神野鷹的性敏感帶,每回她香唇輕吹,他便迫不及待推倒她,餓虎撲羊地盡情逞歡,才不管有沒有人在場,他的熱情總叫她香汗淋漓,嬌吟連連。

一個慾望旺盛到一日不能無女人作伴的男人,怎麼可能突然清心寡慾?

“你很好,是我的問題。”他冰冷的唇應付似的吻了她一記。

清美雅子看不見他眼底的嫌棄和厭惡,芳唇輕啟,發出誘人的呻吟聲。“鷹,我想要你,我們……”她嬌媚地輕卸羅衣,半露香肩。

他不想要。“雅子,把衣服穿好,別企圖引誘我。”

驟地被推開,她心裡著實不高興。“你不愛我了嗎?”

她想要他,想到身體都發疼了,她想要他深深地埋入她體內,讓她因陣陣的快感而哭喊低泣。

“不愛你會讓你坐上我身邊的位置嗎?別再用無聊的話煩我。”他用神野鷹的眼神看她,猖狂而輕佻。

“你覺得我讓你不耐煩?”她一臉泫然欲泣,乞求憐愛的可憐樣。

他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才剛醒來,什麼事都不是記得很清楚,你不要一直問我。”

“真的失憶了嗎?你連我是誰也忘了?”她問得很輕,像在試探。

清美雅子的表情充滿哀傷,跪坐在輪椅旁的地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大腿,臉頰如貓般蹭著他,挑逗著。

他眼一眯,將她拉高與之平視。“你以為我喜歡什麼都不記得嗎?隨便找個乳臭未乾的的小丫頭當醫生,你把我當成什麼?!”

“疼吶!鷹,你抓痛我了。”一滴清淚順頰而下,楚楚動人。

黑眸閃了閃,陰晦冷鷙。“想想我要是被搞死了,你就沒了丈夫。”

“不會的、不會的。”她忍痛搖頭,卑微地討好他,“我們有密切的監控她,絕不會讓她胡來,她做什麼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會任人胡搞,攸關她最愛的男人。

“那為什麼我還會忘了過去呢?”他很生氣地推開她,轉動輪椅的輪子朝方框窗滑去。

“這……”

面對清美雅子的無言以對,他勾起的唇角露出譏誚,瞄了一眼架在屋樑左側的機器,窗戶旁的三角地帶是監視器照不到的死角。

那一天他悠悠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想見的便是他深愛的小女人,他一連問了三次,想得知她是否來過,但得到的答案卻叫人失望。

要不是湊巧聽見兩名護士以為他睡著了,大肆談論某位熱門人物,他還不曉得江天愛幾乎一天來個兩、三回,而每一回都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