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節流。因為在開源之前,也需要投入,所以只有先節流,才可以開源。”

“其實去年國家的財政收入已經達到一千七百萬裡弗爾,可是農民實際上繳納的稅款總額以及各地方的通行稅卻不只這個數。”杜爾哥說,“農民的繳稅之中,有一大半是給了教會和領主,他們拿去的佔六成,而四成才往上繳納,而這四成中到了國王手中的也僅僅是其中的八成,一部分被各級給貪汙了。如果要節流的話,一方面是從教會和領主手中拿錢,另一方面是解決貪汙問題。”

貪汙的問題是個大問題,相比起制度上給予教會和領主的錢相比,它的嚴重xìng是在內部。雖然它的數額可能較少,但這也應該是建立在基礎不大的情況下。若是真的將教會和領主的錢也一併送jiāo上去,那麼誰能夠保證他們chōu取的會與以前一樣?

“沒錯,不僅僅是國家,就算是洛林也是這樣,大部分的錢都在教會和領主手中,反而是我的收入卻少很多。”路易不由得感嘆一句。根據手上的材料顯示,去年洛林地區的財政收入為三百一十萬裡弗爾,送給國王的是兩百多萬,政fǔ支出是一百多萬,結果是沒有結餘,所幸是洛林屬於富裕地區,沒有出現財政赤字。

然而,洛林這個法蘭西的富裕地區,在收入上居然比海外的科西嘉島只高出一百多萬裡弗爾,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狀態。

科西嘉島並沒有使用法蘭西本土的那一套稅收制度,減免農業稅和港口入港稅,只收取商品稅和商船貨物保護稅,結果就是令科西嘉島在幾個月時間中就繁榮了起來,成為了馬賽自東地中海航道上的樞紐,大靠貿易賺錢。

洛林的實際收入若真按照四六成的比例來推算,那麼真正的稅收應該是七百萬至八百萬,而那消失的五六百萬恐怕就是進入了貴族領主和教會手中,只是因為他們數量太多,所以顯不出富來。

“如果殿下決心改革的話,那麼首先應該從減除苛捐雜稅,向道路的通行稅,這就完全沒有必要,而後是建立一套稅收體系,將稅集中起來,然後統一地分發給貴族和教會,而不是在中途就被他們杜爾哥一臉嚴肅,臉上既有期待又有擔憂不安。

“通行稅當然可以廢除,特別是省區間的通行稅,那簡直是莫名其妙。”即使是不考慮通行稅帶來的物價上漲,路易對此也深惡痛絕,因為他曾經也在微服期間當了一回受害人。雖然管不了洛林和阿爾薩斯以外的地區,但只要這兩個地區間沒有煩人的通行稅的話,那麼就足夠了,因為他的第一目的是籠絡這兩個地區的百萬平民。

“殿下,在減免通行稅之後,如果將關稅提高到現在的一點五倍,也就是和荷蘭的關稅相同的話,那麼損失便可以降到最低限度。”杜爾哥建議道。

“增加關稅,那麼如果商旅們因此而不來的話,那怎麼辦?”路易疑惑地問。

“殿下,以前商旅們不從洛林走,而是繞道奧屬尼德蘭,是擔憂在法蘭西境內的通行稅,所以寧可繳兩次關稅,也不願意繳納不知道多少的通行稅。但是,若是免除了通行稅,即使只有洛林和阿爾薩斯兩個地區的通行稅,其之後去往巴黎的所要繳納的通行稅的數額就要比從奧屬尼德蘭去往巴黎的數額小許多。這樣一來,對於商人來說是少了許多成本。而透過計算,在關稅提高到現在的一點五倍的情況下,商人們都不會有怨言。當然可以提高更多,但因為參照物是荷蘭,所以保守的來就是這個。”杜爾哥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路易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早就有這種想法,只是不過是一個念頭、靈感,在未知具體資料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如今在杜爾哥這個專業人士的說明下,他算是接觸了心中的疑慮。

“那麼貴族和教會應該怎麼辦?”路易已經放鬆了下來,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