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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始終無法掌握實權,他們母子在氣勢上還有著十分明顯的差距。
瑪麗?安託瓦內特初時和所有人一樣,也露出了憤懣之色,但隨即臉色立刻轉為平靜。她語氣平緩地問道:“請陛下告訴我,為什麼法蘭西王后需要向一個地位低下的人道歉?”她沒有去問“為什麼是自己道歉”,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早已經知道——母親總是毫無底限地偏袒克里斯蒂娜。
“正因為是王后,所以才需要比一般人更為大度。”瑪麗婭?特蕾莎粗著嗓子,略帶怒意地說。
瑪麗?安託瓦內特心中一怔,無言以對。她之前稱呼母親為“陛下”,提起自己的“法蘭西王后”身份,目的就是為了宣示身份,並以這一身份令母親收回命令。然而,她沒有想到母親棋高一著,反而以世人皆知的“王后品行”作為反駁理由。
她在這裡有著兩種身份,以瑪麗婭?特蕾莎的女兒的身份,她不得不無條件聽從母親的命令,道歉。而以法蘭西王后的身份,她仍然需要道歉。現在的這騎虎難下的情況,是她初時沒有想到的。
瑪麗?安託瓦內特微顫著嘴唇,不得不屈從於瑪麗婭?特蕾莎的命令,她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來“抱歉”。然而,直到此時,她心中都不能承認是以瑪麗婭?特蕾莎女兒的身份道歉,她的尊嚴不容許她如此。因此,她以“法蘭西王后高貴的品行”來安慰那顆受傷的心靈。
可惜,這不過是她自欺欺人。
此時,泰斯辰公爵夫人笑媚動人,彷彿爭勝之後盛開的紅玫瑰,既迷人,又有著不可撼動的花王桂冠。
隨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道歉,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之前緊張的眾人,在這一刻也紛紛鬆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只聽泰斯辰公爵夫人說道:“安東尼婭剛才說了,法蘭西國王陛下是個喜歡征服的男人。”
她嬌媚的笑容下,依舊藏著看不見鋒芒的匕首。就彷彿豔麗的玫瑰花朵下,隱藏著密密麻麻的花刺。眾人見到這朵玫瑰花再度綻放,內心皆是皆是一緊,他們都知道花刺將再度襲人了。
她看向斜對面的路易,嬌媚地笑問道:“陛下,您能告訴我,您在巴黎有哪些戰利品嗎?”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臉色本已不是很好,如今更是陰暗。不只是她,在她斜對面的那不勒斯王后也是越發憤懣,約瑟夫二世、利奧波德等人的臉孔也比剛才都要難看。他們都覺得泰斯辰公爵夫人有些太過分,卻礙於母親,而不敢出面制止。然而,也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有反應。馬克西米利安大公旁若無事地對付著餐桌上的食物,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與瑪麗?安託瓦內特隔著一個那不勒斯國王的帕爾瑪公爵夫人,雖然並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幹其他事,只是面無異色地鎮定坐著,但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冷漠反而駭人。
路易本無意捲入哈布斯堡王室的勾心鬥角,更不想得罪瑪麗婭?特蕾莎身邊的紅人,進而得罪她本人,但事到如今,他已經明白無法全身而退,因此,他也決定豁出去了。
他拿出了對付女人一貫的手段——迷人的微笑,伴隨著微笑,他開口說道:“我是喜歡征服,但是,我的戰利品很多。我不知道您要知道哪一類別?”
“類別?”泰斯辰公爵夫人笑容依然。她雖然語氣中有著不解之意,但神色間卻看不出疑惑之色。也正是因為無論心中如何,臉上都是迷人的笑容,她才會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得父母的喜愛。人總是無法排斥迷人的笑容,更何妨是來自女兒的迷人微笑。
“是的。”路易點了點頭,說道,“我喜歡征服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珠寶、藝術品、烈馬和土地。”
“土地?”泰斯辰公爵夫人的笑容不再迷人,而且在這一聲驚愕聲中漸漸收起。
“是的,土地。”路易從容自若地說,“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