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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從陽臺的方向傳來。
我向陽臺望去,我記得陽臺的玻璃窗mén是關著的,但現在卻見那關著的兩扇玻璃窗mén似乎有些不對勁。兩扇本應該呈直線的mén,其中一扇似乎突出了一些。
難道是有人?
我警覺起來。想起白天德小姐說不遠處的貧民區都是小偷一類的下九流人物,我的心便揪了起來。
難不成會是小偷潛入了嗎?
我覺得這完全有可能。
大使館外的圍牆並不高,而且整座房子內也不見有衛兵,有人潛入也實屬正常。
“呲”的一長聲,隨後又轉為“吱”的一聲,玻璃窗mén被推開了。
皮鞋的腳步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只見到慢慢走進來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腰上配著長劍的人。
因為光線太暗,所以我看不清他以上的部位。
他的打扮,如果不是因為我十分確定身處倫敦的話,我真的就以為是看到了佐羅。
'。。'
。。
第三十八章 深夜劍鬥
這個時候,我覺得的最為正常的反應應該是驚聲尖叫起來,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十分鎮定。
“你是誰?”我冷靜地用著法語問道,但一說完,我便懷疑起對方是否聽得懂。
“你聽得懂法語嗎?”我說著法語問他是否聽得懂法語,雖然很可笑,但是我也是在問出口後才如此覺得。
“我聽得懂法語。”黑衣人用著一口標準熟練的法語回答。
“你不是英格蘭人,你是法蘭西人?”
“你是從我的口音中聽出來的嗎?”
“是的。”我點點頭說道,“我只是猜測罷了,因為你的法語說得就和我身邊的法國人說得那樣。”
聽了九年標準的巴黎法語,我即使再在語言方面沒有天賦,也不可能分不清外國人說得法語和法蘭西人說得法語。
他似乎並不急於做什麼,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了我的正對面——壁爐的前面。他的身體擋住了壁爐上那留下的唯一一個蠟燭臺散發出來的光芒,而我身邊頭櫃上的蠟燭臺的光芒又照shè不到他。
他面對著坐躺在上的我問道:“難道你一點也不害怕嗎?”
“我為什麼要害怕?”我馬上回了一句。我並不是不害怕,只是真實年齡已經快奔三的我,有著足夠的自制力令自己冷靜、鎮定。
“一般情況下,在黑夜之中,房間中突然闖入一個拿著劍的陌生人,任何人都會恐慌起來,無論他是貴族或是平民。”
“或許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是不一樣的貴族,我是法蘭西未來的國王。出於這個身份,我也不能夠在一個面前驚慌失措起來,否則我這個王子豈不是顯得太軟弱了。
我只是如此為自己打氣罷了。
我想他應該不會如此認為,我想他可能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他就在壁爐前來回踱步,左走三步,右走三步,他便在一個很小的區域中走動,同時說道,“是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你未來的身份?是哪一個決定了令你與他們不一樣?”
他難道知道我的身份?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疑huò起來。他似乎不是佐羅那樣的俠盜,甚至還不是我最初認為的小偷、強盜,他可能是找準了目標有備而來。
他難道會是刺客嗎?
我的身體有些感覺到冷了,我用雙手僅僅抓著被子,才令身體不致抖動得太過明顯。
“你為什麼來這裡?”我冷靜地問道,“你是知道我的身份才來的嗎?”
“法蘭西王子——現任法蘭西國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