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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0日,在下了一個月的綿綿春雨後,終於來了一個豔陽天。這段時間,已經完成了一幅室內畫的伊麗莎白,等待著就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在室外繪製路易的騎馬圖。
貢比涅附近雖然是森林,但也有一些空曠的草地。這些草地被森林包裹,原先是森林的一部分,可後來為了狩獵間隙有一個宿營地和休息空間,也不知是哪一位法蘭西國王,下令砍伐光了周圍的一大片樹木。
帳篷、衛隊、陽光,這三樣東西如今填充了這片距離貢比涅宮一公里的草地上。在草地的最東端,路易頭戴插著羽毛的大圓帽,穿著藍色的衣服,披著外黑內紅的披風,佩戴著銀色的劍,跨著雪白的馬,一動不動地為身前的伊麗莎白充當模特。
路易的注意力始終在身前的伊麗莎白身上。隨著年齡增大,18歲的伊麗莎白已經是越發豐滿,但同時她也同樣長高了,所以增加的豐滿並未顯得整體的不協調,反而是別有一番誘惑。不過,相比起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和伊麗莎白在一起是,路易總是有一種精神戀愛的感覺。
這也許就是藝術家的與眾不同,可路易卻知道一點,伊麗莎白愛他,但是更愛畫筆。
對這一點,路易並不介意。他也知道,出身貴族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能夠百分之百屬於他,而出身平民的伊麗莎白卻必須分出絕大部分為了畫,這就是人和人的出身所導致的性格不同。伊麗莎白畢竟是平民出身,比起一個身份懸殊、高不可攀的男人,她更相信畫筆,也更為依賴畫筆。
繪畫的過程是漫長的,過程之中,伊麗莎白偶爾抬起頭衝著路易含著羞澀的微微一笑。她雖然是職業畫家,可在路易面前卻並不職業,因為她為路易繪畫的時候並不收錢。全法蘭西也只有路易享有這個特權,即使是王儲妃和棟雷米女公爵,也必須繳納高的離譜的佣金。
畫作即將完成了,而正在這時,路易突然發現遠處的森林中,突然躍出了一輛普通的黑色馬車,令路易驚訝的是,黑色馬車停下之後,從上面走下來的居然是羅謝爾?費爾奈的妻子瑪儂夫人。
瑪儂夫人,這位昔日安娜手下的第一侍女,當年為羅謝爾?費爾奈在梅斯作證後,便和羅謝爾墜入了愛河,沒多久兩人便結婚了。她的聰明才智是路易所見過的女人中少有的,而她的勤奮學習,也令路易佩服,她更是因此被羅謝爾的老師伏爾泰都讚賞過。
瑪儂夫人雖然在巴黎社交界是以費爾奈夫人的稱撥出名,可路易仍然習慣稱她為“瑪儂夫人”。
瑪儂夫人走近路易的身旁,隨後便恭敬地行了屈膝禮。
“是你的丈夫令你來的嗎?夫人。”路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中充滿著王者的威儀。這份威儀並非是路易特意為之,而是這段時間不知不覺間所培養出的習慣。他如今只要一張口,都充滿著一股王者威勢。
“不,殿下。”瑪儂夫人不卑不亢地說,“並不是他要我來的,我是為了王儲妃殿下而來。”
這話剛落,正在作畫的伊麗莎白便突然地遲鈍了一下,面色也黯淡了下來。而在畫板上,畫筆的落筆處,也許是因為她的這個原因,已經塗花了一小點。但是,她立即便轉過神情,掩蓋起了心中的忙亂,用出高超的技藝,修補起來。
路易並沒有注意伊麗莎白的神情,他疑惑地對瑪儂夫人問道:“是王儲妃讓你來的?”
“不,殿下。”瑪儂夫人正經地說,“是我自願來的,和王儲妃殿下沒有關係,她並不知道。”
路易沉默地點點頭。他也並不想去探究真相,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但他還是知道的。瑪麗?安託瓦內特有意將這個巴黎知識界有名的才女引為自己的密友,甚至有過要賜予她一個“王儲妃侍女”頭銜的念頭。
在上流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