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長老,昨晚你說的話,不會忘了吧?現在正好這麼多人在,我請大家聽聽。”

江塵手訣一點,一道傳音符在虛空中出現,回溯起昨天的對話。

令狐閒當時來訪,江塵就提防了一手。所以暗中做了手腳,將二人之間的對話,做成了一個傳音符。

傳音符的技術含量並不高,江塵手段又高明,令狐閒壓根就沒想到江塵會來這一手。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尷尬。

傳音符的效果,幾乎等於是現場還原。

令狐閒一聽這傳音符,便知要糟糕,傳音符還沒放到三分之一,令狐閒哇哇大叫,身體一躍,向那傳音符抓去。

“好小子,竟敢模擬老夫的聲音,陷害老夫,其心可誅!”

正要躍出,雲涅長老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光芒閃動之間,已經將令狐閒推出好幾步遠。

雲涅長老面色鐵青:“你心裡沒鬼,何必緊張?”

其他一些長老,都是紛紛點頭。一個個看著令狐閒的目光,都充滿了嘲弄和鄙夷。

顯然,大家都相信了這傳音符的內容。

傳音符一放完,便在虛空中消失了。

雲涅長老目光森寒無比,盯著令狐閒,充滿威嚴。

“雲涅長老……你要相信我啊。我令狐閒地位這麼高,有什麼理由去打壓一個新人?諸位,你們都是公道人,你們說說,我令狐閒有必要打壓江塵嗎?”

令狐閒一臉苦瓜,拙劣地解釋著,試圖讓本草堂這些同道長老為他說情,替他分辨。

只是,這個時候,別說和令狐閒沒有什麼過命的交情,就算有,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誰敢站出來為令狐閒說話?

而且令狐閒平時為人著實一般,再加上幻波山丹斗的名額競爭,本草堂的這些長老,都是暗暗叫爽,別說出來為他說情,沒有落井下石都已經很不錯了。

少一個令狐閒,就等於幻波山丹斗的名額競爭,少一個強勁對手啊。

“雲涅長老,我……我真的是冤枉的。這江塵小子,他跟我孫子令狐風有衝突,故意陷害老夫,是想打壓我孫子令狐風,讓他無法參賽!這是打擊競爭對手的卑鄙手段!”

令狐閒聲嘶力竭,但是雲涅長老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冷。

“令狐閒,到底你是傻子,還是你把我們這些人當傻子了?”雲涅長老冷冷道,“聲音可以模仿,但你覺得,我們這些人,會聽不出來模仿還是原聲?很好,很好,令狐閒,你很有能耐。”

令狐閒表情大變:“我……我是冤枉的。雲涅長老,你不能打壓我!”

“打壓你?”雲涅長老冷冷道,“你破壞至尊洞府至尊,把宮主大人的話當耳邊風,還說我打壓你?”

“我……我不服,我要申訴,我要控告這江塵汙衊我!”

雲涅長老才懶得和他廢話:“執法隊何在?拿下!先剝下他的長老袍服!”

有這身長老袍服,他就是長老。沒有這身皮,他就是一個普通老頭!

令狐閒哇哇大叫:“雲涅,你這是陷害我。誰不知道江塵是你提拔的,你這是借江塵之手,打壓我!”

雲涅長老淡淡一笑,目光望向其他那些長老:“諸位,這令狐閒說本座打壓他,你們都是現場證人,你們覺得如何?”

立刻有長老跳出來:“令狐閒這是賊喊捉賊,我們這些人,誰會聽不出傳音符的真假?而且,從動機上分析,他威脅江塵,絕對是真的。”

“對,這廝公然把宮主大人的話當耳邊風,理當門規伺候!”

牆倒眾人推,大家都知道,這令狐閒算是完蛋了。所以,這時候誰都不介意上來踩他兩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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