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珍大典的舉辦地,卻是在永珍帝國當年的遺址中舉辦。

同樣是三十年一度。

永珍大典,說白了就是祭奠儀式,祭奠永珍帝國昔日的輝煌,祭奠那些在那一劫中隕落的強者,提示永珍疆域的天才們,不要忘了永珍疆域的恥辱。

說白了,就是洗腦儀式。

當然,這種洗腦儀式,倒是非常有必要的。

對永珍疆域而言,那段歷史的確是永珍疆域的恥辱,唯有知恥而後勇,永珍疆域才有前途。

時隔數百年,永珍帝國的遺址,雖然是一片廢墟,但從這廢墟也能看出,當年的永珍帝國,的確是繁華一時。

廢墟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無不證明著當年那段輝煌的歲月,那強極一時的帝國曾經有多麼顯赫。

只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再強的帝國,再輝煌的歷史,幾百年的光陰過去,也已經成為過往雲煙。

江塵跟著大部隊,行走在這遺址上,那廢墟中似乎還殘留著當年的慘烈氣息,讓得江塵不得不感慨。

“那赤鼎中域的確霸道,這簡直就是將永珍帝國連根拔起啊。不但滅掉永珍帝國皇族所有人,還殺光了永珍疆域所有天聖級別以上的修士。”

在江塵看來,這件事,恐怕還真不是為了區區一個聖女被玷汙那麼簡單。

雖然赤鼎中域滅永珍帝國,用的是這個藉口。

但是,江塵當初從丹池宮主口中聽到這個傳聞,再結合現在的情況看,他覺得,如果僅僅是一個聖女的問題,應該不至於如此慘無人道。

說不定,那赤鼎中域早就有所圖謀,所謂的聖女被玷汙,沒準都是一個藉口而已。

畢竟,永珍疆域就在赤鼎中域旁邊。

永珍帝國那麼強大,而且還呈現蒸蒸日上的趨勢。作為赤鼎中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所以,從江塵的角度看,赤鼎中域滅永珍帝國,大有可能是霸權之爭,而不是所謂的聖女被玷汙。

江塵卻不信,永珍帝國的皇室子弟會那麼腦殘,連周邊強大中域的聖女都分辨不出來?

“咦?那是什麼?”丹乾宮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躁動。一名隨從語氣驚慌地指著前方。

前方煙霧繚繞之處,卻是有兩座建築物。

眾人朝那方位看去,都是心中微微一抽,便是江塵,也是微微感到一陣不適之感。

那兩座建築物,左邊的一座,竟然是用人頭的顱骨疊成,足足有幾十丈高,一隻只頭顱,疊成了一座高塔。

那高塔四周,卻懸浮著各種禁制,顯得陰森可怖。

右邊一座,同樣有幾十丈高,卻是用屍體築成,各種殘肢斷臂,錯落有致地疊成了一座高塔。

同樣有強大禁制附在四周。

丹池看到這兩座塔,也是輕嘆一聲:“這是赤鼎中域為了炫耀他們的強大武力,以永珍帝國皇室之人的屍骨聚建而成的屍骨塔。說是以此在警示永珍疆域的後來人。”

“這般狠毒霸道?”沈青鴻也是吃驚道。

年輕人都是第一次來參加永珍大典,這種可怕的情形,自然都是第一次見到。

連城長老冷哼一聲:“強者為王,赤鼎中域強大,又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自然為所欲為。”

丹池宮主正色道:“你們都仔細看看,這是永珍疆域的恥辱。你們身為永珍疆域的一員,當銘記恥辱,永不可忘。正如連城長老所說,強者可以為所欲為,落後,只能被動挨打。我輩修士,豈甘永遠落後捱打?”

不得不說,這兩座屍骨塔,比任何煽情的話都更有說服力。

任何一名有血氣的武者,看到這種恥辱性的建築,心中都難免會血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