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那一瞬間,這獅心老祖自己不想活了?

高手過招,彼此有多少勢力,都是心知肚明的。

鬥兇老祖和常態的獅心老祖比起來,稍微有些優勢。但是連續狂化兩次血脈的獅心老祖,卻要略略勝出一些。

他鬥兇老祖用盡全身實力,也不過是堪堪打個平手罷了。

哪裡想得到,隨手一招延緩的攻擊,卻能將獅心老祖擊殺?這種詭異的事,根本沒法用常理來解釋!

難道說,在那一瞬間,這獅心老祖的血氣狂化出現了問題?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唯有這麼解釋,才說得過去。

可是血脈狂化的延續時間,不可能只有這麼短。妖魔一脈戰鬥,血脈狂化後,戰鬥力暴漲,戰鬥狀態可以保持很久的,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血脈狂化的過程,出現了問題!

鬥槲老祖和鐵衣老祖那邊的戰鬥,也是瞬間受到了這邊的影響。都是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內訌歸內訌,戰鬥歸戰鬥。

他們彼此都只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威懾一下對方,幹掉對方一批人,震懾對手,但要說殺死對方的老祖,這可不在計劃之內。

畢竟,大家都知道,魔族十脈現在的戰鬥力,與上古時代相比,都沒有恢復到七成。

天魔一脈,早就發出過號令,魔族內部,絕對不是擊殺神道老祖,不管是什麼矛盾,也絕對不能鬧出性命來。

換句話說,你爭奪利益,爭奪地盤,允許發生一點衝突,也允許戰鬥,也允許出現死傷,但是魔族老祖是例外。

因為每一名魔族的神道老祖,都是寶貴資源。死一個,便是少一個,對魔族的大計都會有影響。

所以,看到獅心老祖被鬥兇老祖擊殺,那鐵衣老祖也是瞬間呆了,便是鬥槲老祖,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萬萬想不到,廝殺會進展到這一步。

“鬥槲,鬥兇,你們……你們大逆不道,公然違背天魔老祖的號令,擊殺魔族老祖,你們等著,等著……”

鐵衣老祖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打不過他們兩個,他都恨不得當場衝上去將對方格殺。

那鬥槲老祖心中也是有些嗔怪,覺得鬥兇老祖下手沒輕沒重。不過,這種場合,他自然不會責怪自己人。

當下冷冷道:“鐵衣,你不要血口噴人!是你們妖魔一脈過來挑釁,我們是被迫反擊。天魔老祖明察秋毫,豈會被你矇騙?”

鬥兇老祖聳聳肩,一臉鬱悶道:“老子哪裡知道他獅心老怪這麼不經打?我隨手一錘,就把他給幹掉了。”

這其實是大實話,但是聽在鐵衣老祖耳朵裡,卻無疑是巨大的諷刺。

“好,好好!你們巨魔一脈,果然是長進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將我一併幹掉,如何?”

鐵衣老祖咬牙切齒,泣血嘶吼道:“兒郎們,巨魔一脈殺了獅心老祖,喪心病狂,我等今日死戰,與巨魔一脈不共戴天!”

“殺,殺巨魔一脈!”

妖魔一脈本身就是兇悍異常的血脈,此刻惡戰更是激發了他們的兇性,看到老祖被擊殺,更是徹底激發了他們骨子裡的兇惡。

一個個修士,都是紛紛開始狂化血氣,激發自己血脈中的潛能,要與那巨魔一脈決一死戰。

鬥槲老祖看到這一幕,也是面色微微一沉:“鐵衣老怪,你休要造次。你先做的孽,害死了獅心老祖,難道你還想害死整個妖魔一脈的主力不成?你可知道,這一戰全面開打,你妖魔一脈,將會全軍覆沒!”

“嘿嘿,全軍覆沒?你嚇誰呢?難道你巨魔一脈,就能全身而退不成?大不了,一拍兩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