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寶樹宗,等級森嚴,官大一級,更可以壓得人萬劫不復!

柳乘風見供奉大人令牌一出,全場噤若寒蟬,自是得意萬分。心裡不由得佩服自己,這一次真是英明,好在去請了鐵長老出面,搬來了王供奉這樣的宗門大人物撐腰!果然,令牌一出,全場懾服!

爽,這種感覺真爽!

只是,柳乘風瞥見江塵那嘴角里留著的一絲笑容,心頭大為光火。他知道,這江塵不是寶樹宗的人,連鐵長老都敢得罪的人,這小子不怕這令牌,倒也能理解。

不過,如今這局勢,沒有費老頭和石逍遙這些人助陣,這江塵再傲,也沒有底氣。

柳乘風忍住心中對江塵的不爽,對寧宮主道:“寧宮主,你看,關於蕭羽和青煙小姐的婚事,鐵長老都親自過問的。不然,豈會派王供奉這樣的大人物親自來做個見證?”

王供奉被柳乘風一通馬屁拍得十分受用,傲然對寧宮主:“寧宮主,這件事,不要再拖拖拉拉了。辦妥之後,本座要回寶樹宗修行。”

寧宮主知道,這是寶樹宗供奉大人,給自己發出最後的通牒。如果再支支吾吾,恐怕就要面臨供奉大人的雷霆之怒了。

一旦供奉大人發怒,動用宗門律令壓她,事情就麻煩了。輕則削掉她這個公主的職位,重則直接幹掉!

無奈望了自己女兒一眼,這時候,她都無力再去看江塵那邊,生怕江塵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以至於影響她在供奉大人心中的印象。

寧青煙眼圈一紅,眼淚溢眶而出。

“哈哈,這麼說,寧宮主是沒有異議了。”柳乘風哈哈大笑,隨即,又示威似的,目光掃向對面,“你們,想必也不可能有什麼異議了吧?”

這話,無疑是示威,是嘲笑。

費老頭忽然咧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伸指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道:“柳乘風,你自說自話,是單方面宣佈勝利嗎?”

柳乘風眉頭一皺:“費老頭,供奉大人的宗門令牌面前,莫非你還敢造次不成?”

“令牌?有令牌就了不起啊?誰知道是真是假?”

“宗門令牌,誰敢假冒?”柳乘風大怒。

那王侑供奉也是眉頭一挑:“費老頭,你竟敢褻瀆宗門令牌?”

費老頭怪笑一聲,道:“宗門令牌,代表著宗門,我老費倒不敢褻瀆。只不過,你要拿宗門令牌嚇人,好歹拿一塊高階一點的麼?”

什麼?

拿高階一點的?

就這供奉級別的令牌,還壓不倒你區區一個外門掌控者不成?

柳乘風氣急,將那令牌直接拍在費老頭面前,喝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供奉令牌!費老頭,你區區一個青羊谷谷主,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尊卑上下?”

那供奉令牌,拍在費老頭面前。

費老頭一臉笑容絲毫不改,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順手一掃,跟掃垃圾一樣掃開。

“這麼低階的令牌,拿出來丟人現眼嗎?”

這個舉動,直接把柳乘風驚呆了。包括寧宮主和石逍遙,也是目瞪口呆!

這費玄,竟然把供奉令牌當垃圾一樣掃開!這可是對宗門律令天大的褻瀆,絕對會被宗門執法弟子追殺!

“你……費老頭,你竟然褻瀆宗門令牌?你這是找死!?”柳乘風一臉駭然,撲地將那令牌撿起,袖子在上面擦了又擦,一臉如同見鬼一樣的表情。

王侑也是徹底被激怒,一拍桌子:“費老頭,你褻瀆宗門令牌,就是與整個宗門作對!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上下尊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宗門等級?”

費玄淡淡一笑:“我自然是懂得,倒是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這些話,似乎應該由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