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音師父已經不問世事了,施主,請回吧。”

舒逸笑道:“小師父,你能幫我帶句話給大師嗎?你只需把話帶去,如果大師聽了還是執意不見,我們轉身就走。”小和尚疑惑地看了舒逸一眼:“施主請說。”舒逸說道:“梵天琉璃琴。”小和尚聽了點了點頭:“那好吧,施主稍候,我去去就來。”

小和尚往裡去了,舒逸和西門無望就在大殿裡閒逛著,大殿裡有個解籤的老僧正在給一群善男信女測著籤,並沒有注意到舒逸他們。

大約過了一刻鐘,小和尚才回到大殿。

“二位施主,請隨我來。”小和尚對舒逸他們說道。二人跟在小和尚的後面,穿過大殿,從左邊的長廊到了一個小拱門,出了拱門,是一個小坡,拾級而上,便是一座孤零零的小院落。院門開著,小和尚領著二人走了進去,院子裡有一小片菜地,一張二尺高的小几,幾張小凳子。小几上放著一隻青花大茶壺和幾隻小茶杯。

兩間平房的房門都是開著的,小和尚走到其中一間的門口說道:“慧音師父,兩位施主來了。”“嗯,你去吧。”小和尚向舒逸他們告辭後出去了,輕輕帶上了院門。

一個老和尚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灰色的僧袍已經破舊,打了好幾個補丁,一雙雲鞋也有著破洞。老和尚慈眉善目,鬍鬚花白,臉上也滿是皺紋。

他望著舒逸和西門無望微笑著說道:“二位請坐。”舒逸欠了下身:“大師先請。”老和尚也不客氣,坐了下來,舒逸和西門無望這才坐下。老和尚正是慧音,大家都落坐後他提起茶壺,先給舒逸和西門無望倒了一杯,然後再給自己倒上:“請喝茶!”

舒逸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餘慶小葉苦丁,這樣的天氣確實很解渴。”慧音說道:“是嗎?解渴就好,茶就是讓人解渴的俗物,不該講究,也講究不得。”舒逸淡淡地說道:“大師不覺得說話有些矯情了嗎?”慧音問道:“如何矯情了?”

舒逸笑道:“茶便不說了,單單是大師就茶壺茶杯也是講究的物件,大師到底是講究呢還是不講究呢?”慧音說道:“施主何出此言?”舒逸說道:“大師這把壺如果在下沒說錯應該是清代景成閣所制,而這幾隻杯子年代還要更久遠一些,大師這也算是不講究的話,就再也沒有講究之人了。”

慧音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看來我這是懷璧之罪了,不過這些東西對於老衲來說還真是俗物,得之偶然,失之也不可惜。”舒逸說道:“剛才晚輩言辭不敬,還望大師見諒。”慧音說道:“施主只是說了個事實,何來不敬?不知道施主造訪所為何故。”

舒逸回答道:“聞大師知韻律,好古琴,所以想向大師打聽一個人。”慧音說道:“知韻律談不上,好古琴更無從說起,恐怕要讓施主失望了。”舒逸說道:“大師願意見我,不也是因琴嗎?”慧音說道:“老衲只是好奇,梵天琉璃琴只是佛經記載,難道還真有其物?”舒逸說道:“我也是想搞清楚,所以才來找大師。”

慧音說道:“施主,不知道我能幫你什麼?”舒逸說道:“我聽說清涼山石頭城住著一位會製作冰弦的老琴師,不知大師可否為晚輩引見?”慧音笑道:“你們算是問對人了,就算是石頭城的老人都不一定能夠知道他。”舒逸說道:“我也是聽一位長輩說的,他說老琴師在石頭城開了一間琴行,可我們一路打聽過來,卻沒有找到。”

慧音笑道:“一定是於莉那丫頭讓你過來的吧?”舒逸點了點頭,慧音說道:“好吧,能找到老衲也算我們有緣,不過你們告訴告訴我,為什麼找他,這與梵天琉璃琴又有什麼關係。”舒逸沒有任何隱瞞,把兩個案子詳細地向慧音說了一遍。

慧音聽完臉上也微微有怒意:“體諒宵小,竟敢這般褻瀆我佛。”舒逸沒有說話,慧音說道:“你們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