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然後向下房走去,不一會,他抱了兩床被褥過來:“別嫌棄,乾淨的。前幾天還曬過,這天氣蓋起來應該不會太冷。”說完便準備去給小惠鋪床,小惠搶了過去:“大叔,我自己來吧。”

說著便走進了裡間。

鎮南方也接過了被褥,一邊鋪著床,一邊對烏麻說道:“烏麻大叔,家裡還有什麼人啊?”烏麻說道:“我婆娘,還有兩個女兒。”鎮南方說道:“怎麼沒見他們的人啊?”烏麻說道:“婆娘也在巴音家幫忙,大女兒在鄉里當老師,小女兒也在鄉里讀書,她們回來得晚。”鋪好了床,鎮南方趁烏麻離開的時候把槍和證件取了出來,放在了身上。

小惠也收拾好了,她把鎮南方的行李也放到了裡間,關上了裡間的門,然後坐在鎮南方的床邊和鎮南方說話。

“南方,下一步怎麼辦?”小惠問道。這時烏麻家的大狼狗鑽進了屋裡,小惠嚇了一跳!踢掉鞋子便上了床。鎮南方笑了,小惠粉拳打在他的背上:“不許笑!”鎮南方忙說道:“好,我不笑,我不笑,不過看來你還真是怕狗,怎麼?以前被狗咬過嗎?”小惠點了點頭:“除了狗,我什麼都不怕!”鎮南方問道:“蛇呢?”“不怕!”

這時鋸烏麻走上進來,見到小惠的樣子,忙把狗攆出去:“二黑,出去!”那狼狗原來叫二黑,二黑聽見烏麻攆它,好象還不太情願,它的頭在烏麻的褲腿上蹭了蹭,烏麻拍了拍它的頭:“出去!”它蔫巴著出去了。

巴音來了,此時他已經戴了重孝,他站在烏麻的院裡,並不進屋:“四叔,四叔!”他叫了兩聲,烏麻說道:“巴音啊,進來吧,四叔不計較的。”巴音這才走上臺階,他手裡拿了一綹紅布,掛在了烏麻家的門框上,這才進來對鎮南方和小惠說道:“你們一定餓了吧?家裡準備了便飯,阿媽讓我來請你們過去。”

鎮南方說道:“好的,我們馬上就來,巴音大哥,你先回吧,我們收拾一下行李。”巴音先走了,鎮南方又從行李裡摸出幾顆棒棒糖,放進口袋裡。然後對烏麻說道:“烏麻大叔,我們過去吧。”烏麻說道:“好!”

小惠指了指門框上的紅布條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哦,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辦喪事的人家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到別人家去的時候就要給那家的人掛紅,去晦氣。”烏麻解釋道。小惠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鎮南方帶上門,看了一眼蹲在門口的二黑,二黑扭過了頭去,彷彿不屑鎮南方的目光。

巴音家的便飯是擺在院子裡的,流水席。到了飯點鎮南方他們才發現村子裡的人還不少。同一桌的除了烏麻,他們誰都不認識,三個陌生的男人和兩個陌生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們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鎮南方和小惠,鎮南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而小惠則平靜地注視著他們。這裡的村民大多是本地人的裝扮,但也有一些已經漢化了的,穿著漢族的服裝,只是款式有些舊了。

其中一個女人便穿了一件藍色的仿呢的小翻領西裝,儘管洗得有些發白,卻很乾淨,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西褲,一雙中跟的皮鞋,鞋尖的皮已經磨損,微微泛白。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略顯富態,五官卻很是精緻,重要的是她的面板白淨,一雙手也光滑,見不到什麼老繭,應該是不常做農活的。

她的一雙眼睛一直停留在鎮南方身上,鎮南方讓她看得很不自在。

小惠也不喜歡她的眼神,她覺得一個女人不應該用這種肆無忌憚的眼神盯著一個男人,雖然鎮南方只是小男人。

其實鎮南方對她的觀察已經很仔細了,鎮南方猜測她應該是個老師,或者是鄉里的幹部。就在鎮南方渾身不自在的時候,女人開口了:“我聽巴音說你們是城裡來的大學生?”鎮南方點了點頭,女人又說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