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瞪了亞述一眼,不滿地說道:“我才看不懂你的眼神呢!莫弈師兄他能看懂嗎?你就別在那裡故弄玄虛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有事說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嗔怪,顯然對亞述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感到不滿。

亞述見木禾真的生氣了,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其實,莫弈師兄他確實看不懂我的眼神,他的心思可沒你那麼細膩。但是呢,他也不好奇,我不說他都不會問的。”

亞述這話外人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是他們幾個都能聽懂,知道他就是在吐槽木禾。

木禾聽了這話,眉頭緊鎖,顯然對亞述的吐槽感到不悅。

她反駁道:“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地說我。難道我有做錯嗎?如果大家都像你們這樣神經大條,神族早就被精靈族給吞併了,甚至都沒有容身之所了。”

在無盡的歲月長河中,有一段被塵封的記憶,如同被深埋的寶藏,他們三人曾一同觸碰過,卻又在刺痛之後選擇了遺忘。這個話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提及,彷彿是一道被時間封印的傷痕,一旦揭開,便會再次撕裂那早已癒合的傷口。

最近的一次追溯,還要回到一萬多年前,那時的爭執激烈而決絕,但最終都化為了無奈的沉默。他們選擇閉口不談,選擇把這一段過往放在記憶的最深處,埋在心底最下層。因為再多的爭論,也挽不回造成的傷害。

當木禾重提這個話題,莫弈的表情就更加嚴肅了。

亞述把目光移到木禾的臉上,“你知道精靈出到底有多強大嗎?我的傷,我就坦白了跟你講,就是朱軼造成的。她才多大人啊,她的身體一直都有阻滯沒有辦法好好修煉,可是現在呢,她可以把我打傷。她也只有精靈族的一半的血脈,還是沒有人教過她要如何應用精靈氣息呢。她就能與我對戰,還能處於上風。如果當初精靈族真的要與我們為敵的話,你覺得我們還能存活嗎?”

木禾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緊握拳頭,聲音顫抖:“真是她乾的!我早晚要找到她,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亞述看著她,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解:“木禾,你為什麼一定要跟她站在對立面呢?朱軼她其實也很可憐,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沒有人疼愛她。她只是想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屬,一個可以安心生活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聯絡精靈族?!”木禾的聲音更加尖銳,“短短一千年,她的力量就超越了你,這種成長速度怎麼可能僅僅是天賦異稟?肯定是有精靈在背後支援她!否則,她怎麼可能僅憑一己之力,就建立起一個萬妖林,還收服了那麼多妖獸?那些妖獸一個個張牙舞爪、面目可憎,她到底想幹什麼?!”

想到之前差點被妖獸襲擊的經歷,木禾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那次,如果不是莫弈及時出現,她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木禾,請你對她客觀一點。”亞述試圖平復她的情緒,“你也沒有證據證明她聯絡了精靈族。我們不能因為猜測就輕易地給別人定罪。”

“證據?!”木禾怒吼道,“那些妖獸就是最好的證據!她們一個個都是精靈族的手下,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可是……”亞述還想說什麼,卻被木禾打斷。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木禾猛地站起來,轉身離去,“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朱軼,讓她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亞述的胸口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他肚子裡有一大堆話想要對木禾咆哮出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那些指責、那些憤怒,他以前已經無數次地表達過,但木禾的固執和偏見卻如同堅冰一般,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融化。

這些話說再多都是無用的,要是有用的話,木禾不會一看到朱軼就有這麼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