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在幽深的森林中,銀色的光斑透過層層樹根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朱軼的臉上。她這幾天一直在這片被古老樹根包圍的僻靜之地休息,與世隔絕。

在朱軼靜謐的睡顏上,她的睫毛在微弱的月光下微微顫動,像蝴蝶輕輕撲扇著翅膀。她的呼吸均勻而深長,這寧靜的夜晚突然被一陣細微的顫動打破。

朱軼的眼皮開始快速地抖動,彷彿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試圖喚醒她沉睡的意識。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好像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困擾。

接著,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彷彿是在與夢中的困境進行抗爭。她的雙手在睡袋中微微緊握,指尖傳來微弱的刺痛感。這刺痛感逐漸擴散到她的整個手臂,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

朱軼的雙眼猛地睜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迅速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她輕輕擦去額頭的汗水,發現自己正被密密麻麻的樹根包圍著。這些樹根猶如一條條蜿蜒的蛇,纏繞在她的身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她回想起那晚,自己與林俊笙坐在篝火旁,深談著如何巧妙地牽制各國之間的平衡,使得這片大陸能夠保持長久的和平與穩定。

朱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她伸出手來,輕輕觸控著手背上的面板。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些青色的血管在月光下清晰可見,如同樹根一般浮現在表皮之下。她感受到一種冰涼而溼潤的觸感。

“快擋不住了。”朱軼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與不安,預感到了即將來臨的危險。

朱軼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調動體內的內力。她感受到一股暖流在體內緩緩流動,逐漸匯聚到手背之上。慢慢的,手背上的青筋逐漸淡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撫平。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圍在她四周的樹根彷彿感應到了什麼,開始緩緩退下。它們如同聽話計程車兵一般,有序地退回到原來的山體深處,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在林俊笙的焦急等待中,朱軼終於從樹根包圍的深眠中覺醒。他一直守在一旁,目光始終不曾離開朱軼所在的位置,那份關切與擔憂溢於言表。

當他看見朱軼端坐著重新出現在眼前,正微微張開雙眼時,林俊笙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他急忙上前,想要檢視朱軼的狀況,卻發現那些樹根雖然退下,但四周仍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在阻擋他。他只能在距離一丈的地方,默默觀察著朱軼的狀態。

仔細端詳之下,林俊笙發現朱軼雖然休息了數日,但臉色依舊蒼白,像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然而,令人欣慰的是,她的雙眼不再血紅,恢復了往日的清澈與明亮。

朱軼緩緩起身,向洞口走去。她的步伐雖然有些虛浮,但每一步都顯得堅定而有力。

清晨的陽光透過洞口灑在她的身上,她閉著眼,盡情地感受著日光的溫暖。那一刻,她的臉上逐漸恢復了紅潤,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林俊笙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被朱軼的堅韌和恢復力所震撼,心中充滿了欽佩和敬仰。

“這可真是太神奇了。”林俊笙不禁發出感嘆。

朱軼在日光的照耀下,輕輕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她的面容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紅潤與光彩。

她微笑著看著面前鬍子拉碴、面容憔悴的林俊笙,輕聲問道:“師兄嚇到了吧?”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歉意和溫柔。

林俊笙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他很快掩飾過去,故作輕鬆地說:“你沒事就好。”他停頓了一下,又關切地問:“餓不餓?我給你煮點湯怎麼樣?”

朱軼搖了搖頭,她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一個歇腳的涼亭。那座涼亭坐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旁,陽光透過竹葉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