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戡欒一路將朱軼護送到魔宮的門口,心中滿是不捨與擔憂。

沒有父尊的特許,他無法踏入木兮殿。他只能站在原地,目送著朱軼一步步走進那個深宮大院,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

“你說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淦戡欒轉頭看向身旁的佔革,語氣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朱軼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古怪,讓他感到既陌生又擔憂。她似乎有著自己的計劃和目的,但卻又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佔革聞言,也只是靜靜地站著,沒有回答。他同樣感到困惑,對於軼殿下的行為也是一頭霧水。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夜色漸漸降臨。他們才回到藤宮。

朱軼踏入魔界的那一刻起,一路上,除了淦戡欒精心安排的暗衛如影隨形外,還有幾路不明的暗探,如同幽靈般潛藏在暗處,一路隨行。

對於這些窺探的目光,朱軼心知肚明,而淦戡欒也早已習以為常。

朱軼的每一步行動,都帶著幾分刻意的浮誇與張揚。她故意讓這些暗探看到,讓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傳達到他們主人的耳邊。

這看似荒誕不經的行為背後,實則隱藏著朱軼的計謀與考量。

淦戡欒對於這樣的局面並不感到意外。在他的世界裡,暗流湧動、探子密佈早已是常態。只要這些探子沒有實質性的行動,對他而言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他倒是沒想到,今日這些探子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放在朱軼身上。

而朱軼,她正是利用了這些探子的存在,巧妙地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

朱軼踏入魔宮的那一刻,彷彿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那些一直尾隨的探子,在魔宮的森嚴守衛下,再也無法繼續窺探她的行蹤。

她輕車熟路地進入木兮殿,走到床邊,倒頭便睡,連日的奔波與疲憊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兩個時辰後,當夜色正濃,萬籟俱寂之時,朱軼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神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彷彿兩顆璀璨的星辰,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力量。

她並非因為興奮而難以入眠,而是深知時間的寶貴與緊迫。

在魔宮的每一刻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她必須爭分奪秒地行動起來,才能完成自己的計劃。

朱軼迅速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藉著微弱的月光,在木兮殿內穿梭。

夜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

在夜色的掩護下,朱軼如同一隻靈巧的貓兒,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木兮殿。

她沒有去找魔王,也沒有做任何引人注目的舉動,只是靜靜地、低調地溜出了魔宮。

與白天那番浮誇的行為相比,此刻的她彷彿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成為了一個無法被察覺的影子。

她穿梭在魔宮的陰影之中,憑藉著對環境的熟悉與敏銳的直覺,避開了所有的守衛與巡邏。

她的步伐輕盈而迅速,每一次呼吸都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在這樣的狀態下,她彷彿變成了一隻真正的夜行者,在黑暗中自由穿梭,無人能擋。

朱軼在魔宮外,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些蹲守的探子。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可真是盡職呀。” 這句話,既是對探子們敬業精神的肯定,也透露出她對這些監視行為的不以為意。

她輕巧地移動步伐,彷彿一隻無聲的幽靈,悄悄來到了其中一隊探子的身邊。她的動作如此自然流暢,以至於探子們幾乎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

“你們都不用休息的嗎?” 朱軼以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若無其事地跟他們打起了招呼。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朋友間的閒聊。

探子們顯然被朱軼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們迅速回過神來,想要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