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我不再去想容馨的事兒。容馨在病房裡面鬧騰了一會兒,被護士打了針鎮定劑就睡了。駱向東又出去給一幫護士和護士長開了個‘小會’,無疑也就是提點提點她們,等天亮駱家來人,讓她們不要亂說話。

等一切都處理好,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駱向東在病房的浴室裡面洗了個澡,因為病房就我一個人住,所以準備的浴袍是女士的,駱向東只在腰間圍了個浴巾便走出來。

我躺在病床上,側頭一看,故意一仰頭,伸手堵著鼻子,做出一副要流鼻血的樣子來。

駱向東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一邊說:“裝什麼,好像沒見過似的。”

我說:“你不要一回來就誘惑我。”

駱向東道:“話說我們好像沒在醫院做過吧?”

我頓時腦門衝血,不由得揚聲道:“你想什麼呢?”

駱向東勾起唇角,笑著回道:“我想你了。”

他隨便一句話便能讓我瞬間打回原形。我這輩子是栽在他身上了,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性格,簡直把我吃的死死的。

來到病床邊,他忽然把腰間的浴巾抽走,我哪能想到他裡面什麼都沒AA穿,這一眼看去,頓時春光乍洩。

“啊……”我忍不住小聲喊了句。

駱向東整個人欺身壓過來。我往病床一邊挪了挪,病床一個人睡是足夠寬敞的,可要是兩個人睡,那就有些擠了,更何況駱向東還人高馬大的。

他一上了床,床上立馬變得翻身都困難。他伸手將我攬過去,緊緊地貼在他胸口,出聲道:“別掉下去。”

我知道被子裡面的他什麼都沒AA穿,我倆只隔著我身上的一層病號服。他剛洗完澡,身上又潮又熱,烘的我整個人都有些血氣翻騰。

生怕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我伸手抵著他的胸口,壓低聲音道:“你別鬧,這兒是醫院。”

駱向東笑著道:“我知道。”

我說:“你快下去,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駱向東說:“誰不知道咱倆是一家的?我們又不是偷情。”

偷情都沒現在這麼刺激吧?

我真怕一會兒小護士又有什麼事兒敲門進來,駱向東這光不出溜的躺在我床上,說出去真是不好聽。

“我還生著病呢。”為了面子,我還是得使出殺手鐧。

駱向東鼻間撥出的溫熱氣息灑在我臉上,他低聲道:“你是嗓子有事兒,又不是別的地方。”

我說:“醫生讓我好好休息。”

駱向東道:“你躺著,我出力。”

我這是說什麼都不好使了,只得皺著眉頭,嗔怒著道:“哎呀,駱向東……”

駱向東趕在我沒說話之前,伸手抱著我,他笑道:“跟你鬧著玩的,你都這樣了,我還忍心壓榨你?”

我倆相擁著躺在單人病床上,伸手摸著他光滑卻結實的後背,我低聲道:“你在國外的工作忙完了嗎?”

駱向東說:“剩下的有別人在,沒事兒。”

我說:“你每次一走,我馬上就叫你回來,來回折騰累死了吧。”

駱向東說:“不累,我就是心急,著急卻使不上勁兒。”

我很輕的嘆了口氣,心疼他比心疼自己多得多。

駱向東攬著我,將他的下巴抵在我頭頂,他說:“子衿。”

“嗯?”

“辭職吧,我養你。”

我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駱向東問:“什麼意思?”

駱向東說:“字面上的意思。”

我說:“可我還不想當家庭主婦。”

駱向東道:“不辭職也行,以後我要是出國,你必須請假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