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匡伊揚。

看著面前神情急迫面容憔悴的匡伊揚。徐璐面無表情的說:“我不知道。”

匡伊揚莫名的有種預感,徐璐一定知道。所以他蹙眉說:“她現在可能有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徐璐心底不是沒有怨氣的。抬眼盯著匡伊揚的臉,她不答反問道:“到現在你還想著去幫她,難道你幫她幫的還不夠多嗎?幫來幫去,到頭來你得到什麼了?你成什麼了?”

徐璐就差說,你被你親舅舅給戴了綠帽子。

可這話就算她沒說出口,匡伊揚從她眼中的厭惡也猜得出來。心中本就鬱悶,如今被徐璐這麼一頂,匡伊揚更是燥的不行,他沉聲說:“是我自作自受,活該到頭來自找苦吃,你用不著揶揄我。”

說罷,他轉身欲走。徐璐情急之下,本能的叫住他:“你去哪兒?”

匡伊揚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自然會找到她。”

徐璐眉頭一簇,不由得道:“哪怕她不喜歡你,心裡的人是你小舅,你仍然放不下她是嗎?”

匡伊揚轉過頭來,他看著徐璐,聲音冷淡的道:“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拿你當好朋友。我不想在這樣的時候,還聽你說這種無關緊要的話。”

徐璐等著的眼睛中,終是忍不住滑出眼淚來。

她說:“在你眼裡,始終只看得到子衿一個人。”

匡伊揚右眼皮輕輕一顫,話到此處,他不是不知道徐璐對他有意思,只可惜……

“我們都一樣,偏偏喜歡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所以我現在的心情,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真的想知道她在哪兒。”

是啊,匡伊揚愛樑子衿,徐璐愛匡伊揚,可他們都沒能愛上對的那個人。

徐璐垂在身側的雙手連握成拳頭的力氣都沒有,流著眼淚,她低聲道:“岄州。”

匡伊揚看著淚流滿面的徐璐,他曾想過遞上一張紙巾,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那就乾脆杜絕一切讓她繼續幻想的行為。

臨走之前,匡伊揚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愛一個人,同時已經給予對方傷害自己的武器。你有多愛,註定暴露在對方面前的軟肋就有幾多。

匡伊揚離開徐璐那裡,當即訂了飛往岄州的機票。

飛機上,匡伊揚思緒很亂,可畢竟他愛著樑子衿,所以不忍看她離開夜城。他想,如果他再見到她,也許可以好好談一談。

他已經打算放下所有倔強,努力勸說自己,都是他的用心良苦,才導致如今的痴心錯付。錯,是他先開始的,所以他不能怪樑子衿。

飛機從夜城到岄州,不過兩個多小時。匡伊揚剛下飛機就收到私家偵探的短訊,告知樑子衿目前的位置。

匡伊揚打車來到樓下,在往樓上走的時候,心底還不停想著,他見到樑子衿之後,第一句要說什麼。

走到門口,大門沒關,匡伊揚往裡一看,客廳中沒人。他還詫異著,只聽得若隱若現的男女之聲從旁邊的房間傳出。

匡伊揚這輩子一直潔身自好,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他也斷沒有想到,人生親眼目睹的第一場活春宮,表演者是正是駱向東和樑子衿。

他站在房間門口,瞠目結舌的看著床邊的一幕。看到樑子衿本是意料之中,只是駱向東為何也會在這兒?他們……這是迫不及待要在一起了嗎?

樑子衿整個人扒在駱向東身上,迫不及待的親吻他,像是渴極了的人終於喝到第一口水。

駱向東何嘗不是意亂情迷,只是當他無意中瞥見門口處站著一個人,他先是側頭一看,緊接著發現這個人是匡伊揚時,他驚了,也慌了。

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現行的犯人,駱向東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