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道:“你都多大了,還沒學車?”

我天生暈車,看到車就想吐,更別說主動去學了。

聞言,我皺眉道:“你瞧不起人?”

紀貫新笑了一下,隨即對我伸出手來,我將車鑰匙遞還給他,他上了駕駛席,我坐進了副駕。

車上,紀貫新正在系安全帶,我沒有任何鋪墊,直言道:“我相信駱向東多過相信你。”

聞言,紀貫新動作一頓,不多時,他側頭來看我。

我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不講明白,紀貫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關悅叫我別惹怒他,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莫名的,我有一種感覺,紀貫新並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果然,他臉上沒有露出不悅的樣子,只是有些好奇,挑眉問道:“為什麼?”

我理所當然的回答:“他跟我們系主任交情匪淺,是受我們系主任的囑託才照顧我的,我自然相信他。”

紀貫新說:“你瞭解你們系主任,那你瞭解駱向東嗎?他是什麼人,你清楚嗎?”

我說:“他是我老闆,我在他手下做事,只要是對的,工作範圍之內的,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至於他是什麼人,我用不著瞭解。”

紀貫新笑了,是帶著說不上嘲諷還是輕蔑的笑,他說:“只因為你們中間有個牽線人,所以你就對他深信不疑,那我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你憑什麼信駱向東就不信我?”

我腦中閃過跟紀貫新幾次碰面的過程,雖然他人是痞裡痞氣的,但確實也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

但人都是憑第一眼感覺的,誰讓紀貫新第一次跟我見面,就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所以相比他,我寧願信駱向東。

見我不回答,紀貫新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能看我平時不著調,就覺得我不是好人,你也不能看駱向東平時人模狗樣的,就真的把他當人看了,這年頭衣冠禽獸可多著呢。”

眉頭輕蹙,我心底莫名的一陣不爽,所以下意識的出聲回道:“最起碼好人不會總在別人背後嚼舌根。”

紀貫新聞言,瞥了我一眼,然後道:“那,你看看你這副護短的樣子,還說你跟駱向東沒一腿。”

我被紀貫新說的毛了,當即沉聲反駁:“你有完沒完?駱向東是我老闆,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他,你覺得合適嗎?還有,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我跟駱向東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別張口有關係閉口有一腿的!”

這年頭無風還起浪呢,更何況還有紀貫新這種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生怕看不到八卦。

紀貫新見我發了火,他笑著道:“呦,還發脾氣了?”

我側頭看向窗外,皺著眉頭,不搭理他。

紀貫新把我惹怒了,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笑著說道:“說出去還真沒人信,駱向東的助理竟然敢給我甩臉子。”

我心想,要不是關悅出門前囑咐我別惹他,就他剛才那幾句話,我打他都不稀奇。

哪有人當著別人面說這麼難聽的話,他不是有病就是太有錢,自信別人不敢拿他怎麼樣。

我心底憋著一股火,依舊不搭理他,紀貫新一個人閒著無聊,開始撩閒我。

他說:“你知道嗎,昨天你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挺意外但也挺開心的,沒想到你真會主動找我。”

我用後腦勺對著他,沉聲回道:“如果時光能倒流,打死我都不會給你打那個電話。”

如果不打,也就不會自爆痛腳,如今還被他拿來無限調侃。

紀貫新也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笑著說道:“你能找我幫忙,說明你心裡面還是相信我,知道我會幫你的忙。”

我如實回道:“還真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