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的手中立刻出現了一塊令牌,西月這才微微鬆緩了緊繃的神經,當即一笑,“原諒西月不得不小心謹慎,不知皇上要讓西月去辦的,是何事?”

“相信對於公主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公主去偷一件東西。”男子語氣微微一頓,“相信公主應該知道,辰國太子隨身會攜帶的一塊玉佩吧?”

玉佩?西月臉上笑容一僵,東方旭每每見她都是十分警惕,更是不容自己近他的身,她當真沒有留意過太子身上的佩戴。

只是此時,她卻只能笑了笑,“嗯,莫非是要讓本宮偷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是太子獨有的令牌,有了那玉佩便可以做許多的事情,皇上命公主在他歸國之前,將玉佩交到皇上手中!”

這件事情,倒也不難。“西月明白,有勞使者了。”

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不想四周卻是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西月疑惑的抬起眼來,卻見那名男子好像盯著自己一般,一動不動的模樣讓西月不由得暗自倒吸了口涼氣。

“呵呵。”

留下一聲淺笑,冷風拂過,眨眼間林中只剩下樹葉的沙沙聲,不見了那名黑袍男子的身影。

這冷笑是什麼意思?西月緊緊皺著眉頭,莫非,他看出了什麼?若是陛下親自來責問自己,那西月也不至於如此擔心,因為她早已經想好了一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說辭,可以徹底的撇清自己的嫌疑,可是現在,陛下居然沒有絲毫的動作,這才讓西月越發不安。

殿下的玉佩?看來此事,自己還需要太子的協助。

……

次日。

“娘娘,昨日可是累著了?”

宮女輕輕幫杜遠秀按壓著太陽穴,昨日夜裡,太子與側妃娘娘很晚才回宮,如今側妃娘娘有孕,皇后交代過要好生伺候著,今日見杜遠秀一副疲憊的模樣,宮女語氣裡盡是擔憂。

然而,這女子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不,只是夜裡睡不安穩。”

“奴婢可要喚永吉縣主進宮為娘娘診治?”

提起雲姝,杜遠秀的動作一僵,回想起那一夜殿下的柔情,她便覺得獨自面對雲姝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羨慕著又自責,“不必,扶本宮出去走走,或許便能好許多。”

太*中的湖面上結著一層霜,白茫茫一片就好似杜遠秀此刻的心情。

殿下除了經常命人送來安胎的補藥,便再也沒有踏及過她的寢宮,昨日,殿下那明顯的疏離之意,杜遠秀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直到現在,殿下還是不願意接納自己吧。

不由得伸出手去撫著自己的腹部,杜遠秀有些惆悵,不知道這腹中的孩兒出生之後,殿下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待,起碼,這是她與殿下之間不可斬斷的牽絆。

“妹妹,今日怎麼出來了,這些天冷,不怕凍著身子嗎?”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關切的聲音,杜遠秀回過身去,便看見了由遠及近的一行人。

為首的女子一身玫紅色的長裙,雪白的狐裘更襯托著她國色天香的面容。杜遠秀卻是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她與二皇妃雙雙落湖的事情,真的與西月有關嗎?

“妹妹在想什麼?快,進亭子裡暖和暖和吧。”西月熱情的握住了杜遠秀冰涼的小手,“哎呀,瞧妹妹這手,怎的這般冰涼,你們都是怎麼伺候主子的?!”

西月當即冷下臉色,杜遠秀身邊的宮女立刻惶恐的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太子妃娘娘息怒!”

然而這個齊齊討饒的聲音,卻響亮得令西月的心中越發不悅。

自己出行,身邊帶著不過是十名宮女,而這個杜遠秀出行,身後卻跟著這麼多的人,這不是打在自己的臉面上嗎?

“姐姐,不關她們的事情,是妹妹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