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臨出門前堀尾聰史對他說的話,惟宗微微皺起眉頭,路邊的草叢裡傳來了幾聲清脆的蟲鳴,他抬起眼眸瞥了不遠處那扇合上的大門,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加快腳下的步伐,跟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紅衣男子快步走到門邊,朝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耳語幾句,中年男子瞟了跡部三人一眼,抬手推開虛掩的大門:“三位先生請。”

跡部下巴一抬,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了中年男子,從他身旁走過,惟宗送上禮物後,跟在手冢身後進了那扇門。

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被門口的動靜吸引住,他們停止交談、碰杯,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投去好奇的視線,當看到身著白色西裝的跡部時,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詫異的神色,顯然,跡部的出現讓他們局的有些難以理解,三三兩兩的人湊在一處議論紛紛。

“跡部先生。”今晚的主角身著靛藍色的和服迎了上來,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兩條深深的法令紋從鼻翼延伸至唇邊,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松下組長。”跡部雙手抄進褲兜裡,嘴角扯出一個淺笑,“生辰快樂。”

“老朽實在沒有料到,跡部先生此次會親自來。”松下健太笑容可掬地說道。

“本大爺是陪人來的。”跡部淡淡地說道。

“哦?”松下健太微微一愣,視線落在了落後跡部一步的手冢與惟宗身上,連忙伸出手,“手冢警部,惟宗警官,你們兩個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松下組長,生辰快樂。”手冢微微鞠了一躬。

惟宗向前一步,伸手握住那隻手,揚起嘴角一笑:“松下先生,生辰快樂。祖父有事不能同行,他讓我向松下先生轉達深切的歉意。”

“不敢不敢,惟宗警視總監心到就好。”松下健太握著惟宗的手晃了晃,手上不再施加力度。

惟宗自是明白,鬆開手放在身側。

松下健太那一句話自然讓在場的人明白了手冢與惟宗的身份,不免有人竊竊私語:“你看,日本的警察也來參加松下組當家的壽宴。”

“你沒聽跡部總裁說麼?他是陪人來的。”

“不會陪的就是那兩個警察吧。”

“跡部總裁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不會是喜歡這兩個警察中的其中一個吧。”

“我看很有可能呢?”

“嗯?你們這群母貓,那張嘴巴就是說別人是非的麼?”一道傲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那幾位衣著高雅的女子的議論。

身穿白色曳地長裙的金髮女子抬手撥了撥頭髮,面帶怒色地轉過頭:“哪裡來的瘋……”當視線觸及到那白色西裝,紫灰色短髮的淚痣青年時,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怒色也消失乾淨,“跡……跡部君……”

“本大爺認識你?”跡部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淚痣,臉上盡是輕蔑之色。

“我是……我是明智家族……”金髮女子略帶嬌羞地自我介紹,單手摸向胸口。

“家族?”跡部非常不禮貌地打斷了金髮女子的話,“若說家族,那本大爺只知道立花家族。明智家族又是什麼東西?”

金髮女子臉色煞白,與她身上的長裙不相上下。

“跡部。”實在看不過眼的手冢皺著眉頭喚了一聲。

聽到手冢的聲音,跡部瞥了一眼面無血色的女子,嘴角微揚:“本大爺的人只有本大爺能議論,懂嗎?”

惟宗聳了聳肩膀,輕聲說道:“只有組長能夠制服跡部先生,也只有組長能夠讓跡部先生髮這麼大的火。”話音剛落,一股寒流包圍了他,惟宗又聳了聳肩膀,抬腿走向自助餐檯,拿起一副餐具,夾了兩塊草莓蛋糕放進餐盤裡,又倒了一杯芒果汁,小酌一口,芒果的香甜充斥著整個口腔,惟宗點了點頭,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