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個價錢,一石就能賺將近三十二文錢,這些都賣了,能賺一千七百四十兩的銀子,主要是黃豆沒花錢,至於能不能賣出去,賣到哪,那就是周西虎的事情了,他想賺錢,就要賣。

按理說這個錢應該給,自己並沒有賠錢,真說賠了,那也是用木耳從外地換黃豆,損失了一些錢。

“想什麼呢?半天不說話。”王鵑蹬著蹬著發現張小寶沒聲了,扭頭看了眼,問道。

“程縣令不是說了麼,管我們要錢,我正琢磨是給還是不給。”

“要是讓我說,那就不給,憑什麼給他那麼多的錢?咱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幫了他多少忙了?得寸進尺了還?要不,少給他點,他也不容易,這也算是投資了,人家那些西方國家不是多這麼弄麼。”

王鵑必定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還是明白的,開始時說不給,後來又妥協了。

“恩,那就給,但絕對不能直接就給他,我要換點東西,聽宋靜功說,小羅水和的南岸土壤比較不錯,北岸那邊有一些石頭山,山上的樹木稀少,也不適合耕種,把那地方換下來。

一千五百兩銀子啊,就買那麼一個山,沒有人會不願意,放在那邊也是放著,浪費,咱們買下來,這錢程縣令不就能用到了麼?”

張小寶盤算了一下,給出了這麼個答案。

王鵑停下來,回頭看著張小寶“那地方不是說有一千多畝呢麼?你一千五百兩銀子就想買下來?”

“一千八百多畝,也不過是一平方公里而已,那破地方是石頭山,一兩多銀子一畝不少了,再添點都能買一畝上田了,他偷著樂去吧,這還是看在那地方無產出不用交稅,否則誰買?”

張小寶說的是理直氣壯啊,如果不是王鵑知道他是什麼人,一定會被他這種大義所感動的,現實確實,王鵑越是聽張小寶這麼說,就越覺得其中有問題,到是沒有直接揭破。

“哦,原來是這樣,賠了是吧?千萬不能交稅,去年的時候,我家莊子中有五戶人家沒有蟬絲產出,竟然多交了七十兩因子的調,還是我家給墊上了,這叫什麼事兒?今年我看他們也交出來。

不如換換,從你家那邊能交出來的,換到我家去,你家有一百食邑,直接就免了,那七家日子過的不好,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你會不會算賬?把我家的人換過去,那我家的人不是也要交?無非就是損失轉移了,你這是損人利己,根本上的問題絲毫沒有解決,得了,這事兒交給我了,今年讓他們多養點雞,到時用雞蛋雞肉來頂,死守著那點自己種不了的地幹什麼?”

張小寶知道那七戶人家,家裡都有病人,去年還沒有任何福利給他們,吃藥花不少錢,到年底交租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絹帛上交,多交了十四兩銀子的調錢,今年有福利了,再找些鬆快的活給他們幹,用這錢來頂就行了。

“好吧,那現在說說,你買那地方,真的就是奔著賠本去的?”

王鵑放下了一件心事,那七戶人家以後好過了,否則十四兩銀子就能拖垮他們,別看是墊的,那需要還,主家再好,也不可能為莊戶出這筆錢,該誰交的租子就要由誰來交。

她和張小寶可以給尋找賺錢的方法,卻不能直接搭錢,額外給的那是特殊,今年年底的時候,所有的人家都要多交一部分錢,就算是各種保險和基金了,這筆錢或者東西收上來就讓張小寶來運作。

到時賺到更多的錢,除了醫療和各種房屋等等基金使用外,多出來的就發福利,改善莊子的道路狀況等等,這她不用操心了,故此轉而問起了那買的地方。

“總比白白把錢拿出去的好,能換點東西就換點,到時莊子要蓋房子,那邊正好有石頭,怎麼說都要挺一挺程縣令。”張小寶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