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鹽鹼地給洗過了才好種東西,等大糞和糧食的稈子被埋上之後,他覺得自己的摺子上的早了點,萬一張家不種白疊子了,那他彈劾的摺子可就是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快,快找人去追,把摺子追回來。”甯中則正在擔憂的時候,看到管家匆忙跑進來,以為也是發現了事情不對,大聲地吩咐道。

“啊?追回來?老爺來不及了,老爺那摺子先放一放,出大事兒了,咱們在別處的買賣都受到了打壓,賣布的一匹布也賣不出去,只要賣就是賠錢,酒樓除了路過的人,各處本地的都不去吃飯了。

還有賣糧的店,別處給咱們送糧的人已經停了下來,糧價正好和咱們的進貨價持平,老爺,快想想辦法吧,還有更遠的地方訊息沒傳來,想是也一樣。”

管家手上拿著幾張紙,一臉焦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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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一章,明天開始加更,張忠要換地方了,查點資料耽誤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後碰撞在眼前

李盛是個很普通的夥計。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離家鄉超過百十里之外地方,十七歲的他去的最遠的所在就是襄陵縣,比不上自己生活的臨汾。

自己所在的臨汾可是晉州的州府所在,繁華,嗯,別人都這麼說,周圍的縣則是貧窮,生活在周圍縣的人自然也愚昧,對,就是愚昧,竟然有人不知道這裡屬於河東道。

哪怕是襄陵縣那個落第的舉人也不如自己所在的南風樓的賬房有學問,賬房知道海是什麼樣的?知道海中有十幾丈長的大魚,落第的舉人就不知道。

在南風樓當了四年的夥計了,每天都在忙,整個臨汾只有在南風樓能吃到各種海里的東西,又是用船,又是用車馬來運,一筐筐的乾貨,用水泡上,到時候就變成了一道道的美味。

平時忙,總是希望能輕閒點。不僅僅是自己,其他的夥計也是如此。

可如今真的閒下來了,才發現,忙一點更好。

除了偶爾於外面到晉州的人,本地以前總是過來吃飯的人都不來了,沒有賞錢不說,昨天掌櫃的還交代,再這麼下去,就連每月的工錢都無法結了。

都怨剛才府中出現的三家同樣名字的酒樓,水雲間。

也不知道三個酒樓從哪裡弄到的海貨,一樣的價錢,聽人說吃起來比南風樓強一百倍,加上人家那夥計身穿同樣的衣服,據說還各個都識字,一下子就把當地的富人給拉過去了。

為什麼呢?三家同樣的酒樓在一個州府所在的府城經營,誰出的餿主意?還能賺錢麼?

再不來客人的話,估計掌櫃的下月就能把酒樓的夥計都辭了,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活路,自己又不識字,水雲間真是閒到了,夥計識字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夥計?

“李盛,來客了,還不快點過去招呼,傻坐在門口能有工錢,快點過來。”隨著酒樓中的喊聲,李盛從自己的想法中掙脫出來。匆匆跑進去,順手把擦桌子用的抹布搭在肩膀上,像以前一樣,面露獻媚的笑容。

“四位,吃點什麼?”李盛邊用抹布在桌子上習慣性地擦著,邊用眼睛在來到的四個客人身上掃,一看就知道是從外面來的。

四人中一老三少,老者微微合著眼皮,一聲不出,坐於旁邊的年輕人看看夥計,又看看那抹布,皺皺眉頭。

“你這抹布多長時間沒洗了?還有桌子,旁邊被蟲子蛀的都掉渣了,又不是路邊的小酒肆。”

“客官說的是,小的這就換一個,您四位請到旁邊的桌子去坐,那個沒被蟲子蛀。”

李盛心中腹誹著,哪裡的酒樓不是這樣?嘴上不敢說出來,依舊是先前那般的笑容,迎合挑毛病的人。

等四人換過位置,李盛也重新拿來一塊毛布。顏色比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