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壓低了對李建成說道:“我可不敢收你的任何東西,否則一旦被查到,我身上還揹著事情呢,很可能收來的東西變成我的催命符。

你們攢點東西也不容易,還是留著用到關鍵的地方為好,我並不缺錢,你的心意我領了,但要勸告你一下,商業協會的人可不是你送點小恩小惠便能收買的,他們全是張王兩家的內院。”

“不能收買?若是有人已經拿了我的好處,而且還幫我辦成了事情,許兄你說可能不可能?”

李建成想到之前行賄的事情,很順利呀,收買成功了,怎麼說沒用呢?

許名揚聽李建成說的篤定,笑著搖搖頭:“李兄啊,你上當了,你給他們東西,他們即使收了,也是要在他們主家備案的,他們不可能自己留下來不報,否則的話,張王兩家都被收買多少人了?

我大唐還能像現在這樣穩定?你其實即使不給商業協會的人任何好處,只要你把你的目的說出來,他們也要安排你跟兩家夫人見面的事情的。

所以他們才敢收錢,你要是真給我東西,我拿了,同樣需要跟張王兩家有個交代,尤其是東西不僅僅不能自己用,甚至賣都不行。

需要等著陛下從外面遊玩回來,對隊伍中的小貝等而交代,並把東西送上去,否則,我莫說是官,命都保不住。”……,

第七百二十六章 相對而飲醉酒言

許名揚的話讓李建成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確定地問道:“真的如此?”

他先前還在想著,張王兩家的內院不過如此,給點東西就幫忙做事情,不像傳說中的那種油鹽不浸。

還以為是隻要捨得花錢,透過張王兩家的人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現在為何從許名揚的口中說出來,意味就變了呢。

許名揚都不需要詢問李建成送東西之後辦事情怎麼想的,就已經猜出來對方心中冒出來的判斷。

再一次無奈地搖頭,說道:“李兄,我說的可是句句都是實話,我都能猜到,你送給商業協會人的東西,應該值個幾百貫,甚至是千貫,然否?”

李建成只是點頭。

“那你可知道,商業協會收你錢財的人,身家是多少?我告訴你,最少有萬貫,而且還是那種權力不是很大的,如收你錢的人,馬上會把事情給你辦好,那他的身家就是五萬貫以上,只多不少。

你說他們會在乎你送的一點東西?更重要的還有兩點,一是一旦被發現了,可不僅僅是被趕出主家,變成自由身,甚至被張王兩家的家法直接處死都有可能,他們還有親人呢,全在張王兩家的保護之下。

二是他們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和榮耀,能成為張王兩家的內院,在他們看來,那是租墳冒青煙了,可不是誰都能去張王兩家當內院,層層選拔,不停地考核,這才行。

我這麼與你說吧,今天跟在兩家夫人身邊的幾個男的內院,他們是兩家的下人,但與別人家的下人卻不同,強多了,強到比我這個刺史還厲害的程度。

我現在說我當刺史了,陸州的事情不管了,撂挑子了,別說現在我還沒有什麼實權,即使是有,張王兩家也不會在乎,我即便是一直控制著陸州的所有事情,突然不做了。

那麼,我們看到的幾個男的下人,隨便出來一個,可以用很短的時間把我手上扔下的活接過去,短到只需要一兩時辰,其他一切都不會耽擱。

這就是底蘊呀,但人家寧願在張王兩家當內院,也不願意跟我換個位置,因為人家還能繼續跟著學習,還有以後的孩子同樣得到很好的教育,他們其實瞧不起我們這種能力並不突出的官員。”

許名揚一邊說,一邊使勁喝酒,似乎要用酒把自己心中的悶氣壓下去,來個一醉解千愁。

李建成停下筷子,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