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擾亂朝綱?”

站在雲初身邊的伯遠侯,渾身在顫抖。

她被雲澤按著肩膀,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的祖母,輕輕地搖了搖頭。

老太太看懂了這個眼神,頓時淚流滿面,崩潰道:“她不是……不是伯遠候!老身也不知她是誰,她一個女子,怎敢冒充侯爺!太子妃,她冒充朝官,擾亂朝綱,其罪……該、該死!還請太子妃、攝政王,為侯府討個公道!”

說完,老太太閉上了眼睛。

若是承認此人確實是伯遠侯府的人,那麼,整個侯府就犯了欺君之罪。

在先皇駕崩這樣的敏感的時刻,欺君之罪,足以誅三族甚至九族,哪怕最輕也是流放……

犧牲一個人,能保下全族。

哪怕這個人,是她最為驕傲的小孫女,也必須得犧牲……

雲初神色瞭然。

不管結果是什麼,只要能證明伯遠候身份是假的,那麼,遺詔就是假的。

“我有罪!”伯遠候重重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失去了所有的尊嚴,“是我謀殺了真正的伯遠候,取代了他,霸佔了侯府!這遺詔,也是我偽造的!我願以死謝罪!”

她說完,猛地朝最近的柱子撞去。

雲澤一個箭步攔住了她,冷聲道:“你偽造遺詔,讓攝政王登基,是受誰指使!不從實招來,豈可就這麼輕易死了!”

“雲大人逾越了吧。”大理寺卿走上前,“審問犯人,是我大理寺的職責,與你何干!”

雲澤眼眸陰沉。

自楚瑞給皇上下蠱毒之後,除了提拔林家馮家人,還把楚翊的親信大理寺卿給換了。

如今的大理寺卿,就是楚瑞的一條狗。

“這還需要審嗎?”平津侯忍不住開口,“這假詔對誰最有利,那便是誰指使的!”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楚瑞身上。

他冷淡開口:“我方才也在想,為何皇叔會讓我繼承皇位,我承認最初是有狂喜,但,冷靜下來後,我意識到,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雲初接著開口:“雖然此伯遠候是冒充,但未必與整個侯府沒有干係,我認為,可將整個侯府所有人關起來,一一拷問,傳假聖旨可不是輕罪,必須好好查清楚!”

聞言,伯遠候渾身一抖。

太子妃分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知道她乃侯府血脈,因此,拿整個侯府威脅她。

若她不招,整個侯府便同她一起從京城消失!

可若是招了,攝政王也絕不會放過伯遠侯府……

她咬了咬舌尖,開口道:“是、是攝政王妃命我偽造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