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

雲初心中浮上一個可怕的猜測。

等老太太喝了藥睡下之後,雲初和元氏婆媳二人走到外頭。

“母親,我問您一件事。”她笑著開口,“五年前,母親是不是服下了夫君求來的神藥,病才好了?”

元氏道:“我病了十幾年,景玉不知道求了多少神藥,吃了好多都沒什麼用,我也就沒抱希望了,誰知娶你進門的第二天,景玉拿來一粒藥丸讓我服下,慢慢病就好了,肯定是你命中帶福,不然哪這麼巧我的病突然就好了?”

是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怎麼偏偏她進門第二天,謝景玉就求得了神藥。

說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都不信。

以前沒想過這些,如今回想起來,到處都是令人遍體生寒的細節。

謝景玉啊謝景玉,這個軟弱虛偽的男人,這個不配為人的敗類,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

雲初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聽霜前來彙報道:“大小姐也病了,請了大夫開了藥……大少爺倒沒什麼,依舊去懷德學堂讀書。”

雲初只覺得這個庶子真是冷靜自私到了一種十分可怕的程度。

昨天夜裡親手逼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第二天竟然還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去上學。

才十二歲的孩子,就能有這樣的心境……

她開口:“安排個穩妥的人,去打聽一下宣武侯爺這些天在幹什麼,去哪些地方。”

真是可惜了賀氏,本以為賀氏是知情人,設了這麼大的局,卻沒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如今,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去找宣武侯一探究竟了。

謝府前院有些小廝管事,也是雲初的人,不過沒有特意培養,忠心倒也忠心,但沒專門辦過什麼事,聽霜放不下心。

她走到前院,一眼看到了正在餵馬的於科。

於科來謝家,是因為她,夫人沒安排什麼特定的事,很多時候都是在前院閒逛。

她想到了那一天,在湖邊時,他將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夫人身上,包括她自己,只有這個男人卻注意到她同樣一身溼淋淋……

“聽霜?”

看到聽霜出現在前院,於科臉上露出笑容,隨即有些侷促不安的走過去。

“夫人有件事需要人去辦。”聽霜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

“我沒事,閒著呢。”於科憨厚的笑,“只管吩咐。”

聽霜將事情說了一遍就走了。

於科撓了撓後腦勺。

夫人說,他就在謝家待半個月,要是半個月都不能讓聽霜滿意,那就再給聽霜換個物件。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一點進展都沒有,真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