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粉絲就直接在他臉上留了唇印。

事後據心有餘悸的高曉陽本人所說,他當時是真的驚呆了,差點沒轉身就跑。

至於訪談,談來談去都是些老一套的問題,到後來他們回答得都有點敷衍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做完。

絕大多數還是屬於他們的私人時間,讓他們去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

身為一個不合格的球迷,楊卓希仔細查閱了一番近期NBA賽程,寂寞如雪地拉著高曉陽去看了一次現場,回來時激動得滿面通紅,顛來倒去說著誰誰誰真是太棒了。

高曉陽帶著Kazuki去了迪斯尼樂園,兩個人玩到大半夜才抱著一大堆戰利品回酒店,一大一小看起來相當開心。

顧霖均則是陪著祁瑞回了一趟家。

祁瑞父母的家在一片治安良好,環境幽靜的街區。

庭院裡種著些他們說不上名字的花草,有的正值花期,有的接近凋零,季節感鮮明。給他們開門的還是祁瑞上次見過的保姆,知道是主人回來了,她立刻上樓去喊祁瑞的母親下來。

他們進去後撞見正在一樓客廳看報紙的祁瑞父親。生怕顧霖均感到緊張的祁瑞反而自己先亂了陣腳,愣愣地看著父親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他們面前。

他們父子兩長得有幾分相像,但大致來說,祁瑞還是更像母親一些。

和祁瑞母親的嚴厲不同的是,祁瑞的父親相當隨和。他友好地朝他們笑笑,隨後問了自己兒子幾個問題,一邊問還一邊看著他。被問到了的祁瑞看起來有點不情願地點頭,回答倒是毫不含糊。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祁瑞父親轉向了顧霖均。

“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他的中文說得很爛,但是顧霖均還是聽懂了這一句。

“謝謝您。”

“祝賀你們。”

說著他給了眼前兩個孩子一人一個擁抱。

傭人端上了茶和點心,父子之間的相處模式基本就是祁瑞在說,然後他告訴他OK。下樓看到這樣一幅場景的祁瑞母親無奈地搖頭,然後找了個藉口把顧霖均叫到了書房。

就在顧霖均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位夫人時,她先開口了。

“上次的事,對不起。我沒有任何想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有點憂慮過頭了。”

“不,我從來沒有怪過您。”

顧霖均從來就沒有怪罪過任何人。在一起本身就有許多事需要他們去做,當他們沒有做到時,不管別人是否指出來,問題都將在那。

當天晚上,提前和何鵠打過招呼的他們留宿在這裡。

黑暗中語言變得多餘,柔軟又炙熱的親吻伴隨著潮水一般上湧的情熱將他們慢慢吞沒,直至溺亡。

最後一天,他們去了聖莫妮卡海灘。

脫下了象徵著榮耀和責任的隊服,走在街頭上,他們就像是任何一對前來旅遊的普通情侶一樣,受到的關注並不比街頭任何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人要多。

天很藍,鹹鹹的海風迎面吹來,遠方的棕櫚樹高聳入雲。

踩著鬆軟的白色沙灘,他們緩慢地走著,一直走過木棧橋,通往66號公路的終點。

當摩天輪升到最高點時,因為這樣的高度而感到一絲暈眩的兩人透過窗子往下看。

落日墜入海平線的另一端,月亮漸漸升起,歸巢的海鷗沿著風的方向做著俯衝,而倒映著餘暉的海水像是燒起來一般。

這樣的景色壯麗得動人心魄。

兩人差一點就趕不上回去的最後一班車。

乘上回國的班機那一刻,這漫長的一個多月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夢一般。出征前的豪言壯志仍像是昨日發生過的,而現在,夢該醒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