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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拍不到我的。”
顧霖均打了兩把就關掉直播,拍拍身邊趴在桌子上的人。
“去睡覺吧。”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時,鬧鐘就響了起來。祁瑞掙扎了一下醒過來,發現身邊早已空了。
他是在客廳找到顧霖均的。顧霖均身上有沒散盡的煙味。他指指餐廳桌上的豆漿和小籠包,低聲說吃吧。看出他心情不算太好的祁瑞什麼都沒說,吃完了早餐兩個人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出了門。
起得太早,加上車上太暖和,導致祁瑞一路上都在打瞌睡,顧霖均什麼都沒說,溫柔而沉默的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只在到了以後才叫醒他。
十一月中旬的墓園冷颼颼的,天空中帶著一層薄薄的霾,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頰上,帶來了硝石和煙火的氣息。
上山的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過多言語。
祁瑞已然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和將要拜訪的那位的身份。
“可以嗎?”
顧霖均停下來,祁瑞跟著停在他的身邊。顧霖均起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伸出手替他摘掉頭髮上不知從哪沾上的枯葉,微笑起來。
“他是個很寬容也很溫和的人,他會喜歡你的。”
他的性向在家裡並不是一個秘密。有的時候,顧霖均都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和祁瑞肯定會相處得很好,他甚至會喜歡祁瑞超過自己這個親兒子。
他帶著祁瑞,熟練的找到了自己父親骨灰的埋葬之處。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他父親年輕時所拍的。一位莫約三十來歲,極為英俊的男士沉靜地注視著他們。
透過旁人的講述,祁瑞大致能想象出來,家庭突遭變故前的顧霖均是個如何的模樣。而在顧霖均的講述裡,他父親是個非常好的人,有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太調皮,可他父親還是沒有揍他。
“就是他了。”
出於禮儀和說不出口的尊重,祁瑞彎下腰把手中的花束擺在墓碑前。
“我會陪著他。”
——直到他再也不需要我,或者死亡將我們分開的那一天。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沒有說出口的那一部分,顧霖均看了他很久。
遠處傳來禮炮和哀樂,當中間或夾雜著哀慟的哭聲,臉色蒼白的顧霖均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走吧。”
假期結束,回到基地後,他們重新投入到緊張有序的訓練中,這感覺幾乎恍如隔世。
為了和新輔助Lunaism培養默契,顧霖均這段時間都在和他雙排。只是有很少的時候,他會忍不住想起,如果還在他身邊的是楊卓希就好了。楊卓希是那個不需要他言說,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讓他能分出神去指揮其他路調動的輔助。
Lunaism不是。作為一名缺乏大賽經驗的新人,他雖然跟著PND拿到了屬於冠軍的一切,但是他心知肚明自己有相當多的不足,還有許多意識方面的東西需要磨練。
還有一件事就是Kazuk決定續約。他拒絕了在LCK時曾被自己當做夢想隊伍的邀請,留在了成就他的PND。他在簽完合同後,像是開玩笑一般說了句,他的職業生涯還缺一個LPL夏季賽冠軍和msi季中邀請賽冠軍,希望能和PND的大家一起努力。
轉會期風起雲湧,有的隊伍留下了,有的隊伍整隊打包出售。
和阿七說的分毫不差,SAG把名額出售給了一個家裡做稀土的老闆,EVS則是就地宣佈解散,其餘有所變動的戰隊還有ONE、KNE和SG。
明年的春季賽將會出現許多過去沒見過的新面孔,而他們可以在即將到來的德瑪西亞杯總決賽中提前目睹。
進入德瑪西亞杯總決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