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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氣的聲音再次響起,隨著聲音的傳開,一抹嬌小的紅影,閃電般的從旁邊的花叢中竄出,眾人只覺眼睛一花,再回過神來時,只見一個小小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宴會的上位之處,竟然,坐到了冷澤毓的座位之上。

眾人只覺得心裡一驚,誰不知道端夏皇帝的尊貴,這樣的宴會之上,能夠與冷澤毓平起平坐的,幾乎是沒有的,而這小少年不僅剛剛那般無禮,現在,竟然不哼一聲地直接坐到了屬於端夏皇帝的座位之上,先不說少年的身份,單是這無禮的舉動,也能稱得是上大不敬了。

要知道,就是最受寵的皇子,也不會有這般待遇啊。

不禁為那不年擦了一把冷汗,雖然他這般胡鬧丟了端夏的臉面,但是畢竟是少年心性,若是受了罰,還是有些不忍的,這樣想著底下的大臣們,便紛紛抬起頭,想要一窺究竟了。

只不過,這一看之下,卻是都微微愣住了。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一直抱怨個不停的小少年,冷澤毓彈了彈那薄薄白色絲紗,略微頭疼的問道:“焰兒為何蒙著絲紗?”

害得他剛剛差點笑場。

滿不在乎的晃了晃小腦袋,冷濯焰摸了摸臉上的面紗,理直氣壯的說道:“誰讓她一直蒙著,焰兒自然也要蒙著了,她不摘下來,焰也不會摘下來的。”

“呵呵。”

被這歪道邪說弄得有些好笑,冷澤毓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這樣的理由,也只有這精靈古怪的小少年,能夠說得出來了。

他不笑不打緊,一笑,讓底下的人,又是一陣猜測,這蒙面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做出這麼逾矩的行為,陛下竟然一點責罰的意思都沒有,還這樣明顯的縱容。

一時間,那些王公貴族們,都在絞盡腦汁的,猜想著冷濯焰的身份。

“若是皇伯伯沒有猜錯,這絲紗,是流兒的吧。”

早就注意到了那潔白的絲帕一角,用金絲繡了一個“流”字,怕是這兩個小惡魔嫌宴會不太熱鬧,想要增加點氣氛了。

“既然絲帕是流兒的,那麼,這個主意,恐怖也是流兒——”

“皇伯伯這次可錯怪我了,這主意,可是焰兒想出來的,和流兒一點關係也沒有。”

正要紛紛猜想著,自己陛下口中的“流兒”是誰時,另一個聲音,已經不緊不慢的響了起來,成功的打斷了一眾思路的冷澤毓未說完的話。

聽到這聲音,眾人人只覺心裡一蕩,那空谷幽華般的輕柔嗓音,宛若玉石相擊時發出的清脆叮呤,卻又無形之中帶上一抹柔和與婉轉,清風般的,掃過一眾人

的心。

忍不住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卻在看清的同時,又一次凝滯了呼吸。

白衣的人兒淺笑嫣兮,邁著輕巧的步伐緩緩的,從那一片華燈之中走了上來,柔柔的,像是要刻下深深的印記一般,美麗的令人窒息,但是那氣質,卻又是那般的清雅孤高,宛若清水白蓮的優雅,讓人不敢褻瀆,那般的清華無雙,那般的流光溢轉,美好的宛若夢境。

七彩的瞳眸緩緩轉動,冷若流略帶趣味的在宴會上環視一週,絕美的臉頰溢開一抹淺笑,腳下未有一刻的停頓,就這樣在眾人不敢移開視線的注視下,輕巧的走到了宴會的最高處。

“焰兒調皮歸調皮,不能怪到流兒身上,爹爹可是囑咐流兒要聽話呢。”

不著痕跡的將責任推了個乾淨,在耍賴這件事情上,冷若流可以說是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伸手將那賴在座位上不肯起來的小少年拉起,冷若流說罷,便轉過身,帶著調皮的小惡魔,坐到了剛剛侍女們在冷澤毓的示意下,準備好的舒適座椅之上。

“哼!小哥哥真是會耍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