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人卻是在等機會。

看著破土那遲疑不定的樣子,陳恆再次一笑,轉移話題道:“這裡當真是一個好地方,雖然荒涼了一些,卻能感受到八方風雨,自然氣息濃郁,沒準我想找的地方,離這兒也不遠了。”

破土微微一愣,這才想起陳恆來這裡的目的,略帶尷尬地道:“陳兄弟,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一會兒我就去找追風老大問問情況,就算他也不知道,我也會找別人問到的。”

陳恆揮了揮手,含笑道:“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說,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倒是林家那邊,你要多多注意,那些人怕是沒那麼簡單。”

“我曉得!”

破土點了點頭,雖然心裡依舊為剛才的事而不快,但這件事做主的人不是他,而且看陳恆的樣子也不想再提,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任何辦法。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不過一會兒,黑娘子吩咐的酒菜便送了過來,陳恆本想招破土一塊兒吃,但他心裡有事,很快就起身告辭了。

直到離開時,破土也沒好意思將追風交給他的百斤靈米拿給陳恆。

因為他知道,能隨意那出一瓶高階療傷藥的人,不可能缺少這麼點靈米,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陳恆並不清楚這些,也不曾在意,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心裡在想什麼,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當夜,陳恆睡得格外香甜,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不用再像以前那般抓緊時間修煉,也或許是因為自從下山之後第一次沒在野外露宿。

睡夢之中,他隱隱聽到客棧內傳來某些響動,因為聲音極輕,而且他也沒心思深究,所以就完全沒當一回事。

第二天一早,外面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陳恆。

陳恆皺了皺眉頭,剛剛起身,就聽到了一陣陣敲門聲,還沒等陳恆開口,房門就已經被人推開了。

門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她一襲紅色輕紗,平增了不少朦朧感。

這人,赫然是已經穿戴整齊的黑娘子。

此時黑娘子手裡端著一盆清水,似乎是特地給陳恆送來的。

見到陳恆已經起身,微微一笑,將那盆清水放在桌子上,同時對陳恆道:“小哥,昨天夜裡睡得怎麼樣?”

陳恆也是微微一笑,從黑娘子手中接過一條毛巾,一邊擰乾,一邊道:“昨晚睡得倒是挺好的,只是一覺醒來,卻發生了一件讓我挺驚詫的事情。”

“哦?是什麼呢?”

黑娘子搶過陳恆手裡已經擰乾的毛巾,竟然主動替他擦起臉來。

經過短時間的接觸,陳恆多少已經瞭解了這位老闆娘的個性,所以也就任由她了。

“老闆娘親自為我做這種粗活,還不足以讓我驚詫麼?”

黑娘子咯咯一笑,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啊。

待得替陳恆擦完臉,將毛巾扔回水盆裡,她這才白了陳恆一眼,說道:“叫我黑娘子,老闆娘多生份啊!如果你喜歡的話,就算天天讓我做這等事,我也是願意的!”

陳恆並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如果繼續說下去,恐怕這黑娘子就會打蛇隨棍,沒完沒了了。

於是正了正臉色,扭頭看向外邊,一邊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樓下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吵?”

這家客店,除了他之外,住的就是血色與林家那夥人,即使不問,陳恒大致也能猜得到一些,他只是為了轉移話題而已。

對於這個黑娘子的“熱情”,陳恆可著實有些吃不消,但又不能明著將她推開,女人的怒火,陳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