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濃妝豔抹,穿著時尚都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來這裡的人,都是快節奏的時尚男女,工作之餘,清閒一刻,這樣放鬆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決定在這裡幹了。

起初只是端盤子送酒水,有的時候會被醉歪歪的客人吃/豆腐,不過都躲過去了,最後什麼事也沒發生。相反遇到慷慨的客人還會收到不少的小費,幾天下來,自己出錢買了一款名牌包。那種身為千金大小姐時奢華享受的感覺又回來了,更加堅定不移的要在這裡做下去。

漸漸看到別人拿更多的錢羨慕不已,不安現狀。由做服務生變成陪酒女,雖然常常喝得爛醉如泥,胃裡翻江倒海的,可是拿到的錢的確翻了幾倍。杜絕了這麼久的奢侈品好長一段時間想都不敢想了,現在上街只要看到,就能刷卡買下來。

顧淺淺從來不知道,原來賺錢也可以這樣容易。

每天喝多了回家不像話,怕顧夫人沒完沒了的嘮叨,到時候再告到顧淺雲那裡,麻煩更是多。

所以藉口單位給提供住宿,為了方便工作,她去職工宿舍住了。

實則在三環的一個生活區租了一套房子,環境比家裡好得多,設施也都是全套的,生活自由自在,多晚回去都沒有人管。

平時吃什麼,穿什麼,全憑自己的喜好。顧淺淺覺得自己過了一段很是快樂的時光,漸漸覺得,原來想生活的好,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那些窮酸潦倒的,只能說他們自己沒本事。

就算不嫁豪門,她照樣可以光鮮靚麗。

季江然放下手頭的工作飛去京都參加薄雲易和上官小小的婚禮。

司機將他送到機場,其實時間還早,他極少在等航班這種事情上這樣蹉跎時間,即便是出差,也不會早到許多,哪怕多睡一會兒,至少可以養精蓄睿。

可是今天來的早,打發司機離開之後,去裡面等。

天已經熱起來,他只穿簡單的白衫衣,牛仔褲,襯衣衣襬扯在皮帶外面,簡單時尚的休閒男包。

漫不經心的走進來,眼眸在發線的縫隙裡散出散漫又慵懶的光。倒像個平常男子,只是不可思議的漂亮,集團總裁特有的戾氣收斂無蹤。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襯衣,落下淡淡的影子,只覺得安靜。

季江然只安靜的在那裡划動手機螢幕,翻看存檔和音樂。

匆匆如流水的時光慢下來,剎那間山巒靜寂。想起上學的時光,那時候身邊的許多同學談異地戀。正是不羈又躁動的年紀,思念乾脆淋漓,跟著血液一起沸騰。

有多少男同學將生活費省下來,一頓只吃簡單的菜色,就是為了擠出一張車票,然後不遠千里去看那樣一個人。

生活該是很苦的吧,那個男生吃也吃不飽的年紀,一頓只吃一個蓋飯怎麼夠。他覺得不可思議,從來沒有那樣苛刻過自己,由其在生活上,刻薄了自己總覺得不開心。可是,那些人臉上卻洋溢著傻笑,真是純真又傻氣。

不知那一頭的人有什麼好,是陌上花開麼?要像那樣緩緩歸矣,有無盡的期待與嚮往。

他打小就早熟,鮮少有同齡人的天真與幼稚,只這一點他是懂得的晚了。

方想起那句,我有相思不可言。

焦躁的抬頭看時間,一分一秒,過的都十分緩慢。

有漂亮的金髮女郎坐到身邊來,跟他打招呼。

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問:“你好,你是中國人?”

倒是季江然,拿熟稔的英文回給她:“是的,本地人,你說母語吧。”這樣崎嶇的咬字方式,聽得他全身發麻。

輕薄的電話在修指間打了一個轉收起來,懶懶的靠在那裡。他豔遇的機會總是多,不用自己去獵豔,就有美色湊上來。可是他沒有心情,抿著唇角話也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