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易又來z城了。

穆紹然自從回來興致就不高,吃飯可以吃得這麼累,讓人不可思議。

穆西看他不怎麼說話,喝了牛奶就回房間睡了。放下杯子之後跟進去:“小包子,你怎麼了?怎麼看著不高興啊。”

穆紹然小手扯著被子,睜開眼睛看她:“菜不是很好吃,所以有一點兒小鬱悶。”

穆西撇撇嘴巴,他就是這樣矯情。一個男孩子竟然因為菜不可口而影響心情,拍拍他的後背:“是因為對那種大飯店期許太高了,所以有落差麼?”

穆紹然含糊的應聲。

穆西站起身就不再管他了。

“毛病忒多。”

穆西要回家帶孩子,所以不得不回去。

上官小小就拉著薄雲易去喝一杯。

一天下來受到的震驚不小,從早上開始,心情就激盪不已。各種各樣的變遷,到這一刻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又像是百味陳雜。喝了酒的緣故,只覺得跟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按著他的肩膀,迷迷糊糊:“薄雲易,你說顧淺凝真的還活著嗎?”

薄雲易悠悠晃著手裡的杯子,他知道上官小小有怎樣的恍惚。

之前他也是那樣,明明看到她了,轉首又想不明白,那真的是她嗎?還僅是他一個人的臆想症?

挑了挑眉:“你不是看到了,當然活著。”

上官小小忽然感慨:“你的生命重新有了希望,我卻要絕望起來了。”

薄雲易看了她一眼,只摸了摸她的腦袋,罵她:“傻丫頭。”

上官小小心裡堵得厲害,想起那句借酒銷愁愁更愁,喝醉了不會讓人覺得輕鬆,只會更加難過。不同的或許就是可以借酒裝瘋將那些難過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她還沒醉到那種程度。所以一句像樣的瘋話也說不出,只得又叫了兩瓶酒。

薄雲易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

“叫這些你喝得完?”

上官小小咯咯的笑著:“只要你請得起。”

薄雲易撐起頜:“你將這裡的酒全喝了,我也請得起。”

上官小小讚了他一聲豪放,直接讓人將兩瓶酒開啟。倒滿杯子,一口灌下去。

薄雲易的電話響起來,酒吧內很吵鬧,他起身去外面接聽。

是季江然打來的,竟是連句客套都沒有了,一接通開門見山。

“住哪家酒店?聊一聊吧?”

薄雲易饒富興味:“我在酒吧,要不要來喝一杯?”

季江然自然說:“沒問題。哪家?”

薄雲易將地址告訴他之後,轉身進來。自己的位置被人佔了,上官小小一側手臂搭在一個男子的肩膀上,湊近了說話,似在講愉快的事情,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男子之前是不笑的,身體微微後仰,上官小小講笑話很有一套,到底將人給逗笑了。嘴角抿起來,微微上揚。

男子見他走過來,自若的站起身。

“是你朋友拉我過來的,她喝多了。”

薄雲易點點頭,坐下後在上官小小的額頭上敲了一計。

“行啊,你長大了,也知道獵豔了。”

上官小小哇哇的叫著:“薄雲易,你好惡俗。”然後她很邪惡的笑起來:“不過好想感受一下一夜情啊,聽說女人情場失意,很流行做這個的。”

薄雲易挑起眼角:“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奪過她手裡的杯子:“喝再多,最後我還是得把你拖回酒店去,別做美夢了。”

上官小小就來抱他的胳膊,耍賴:“我不回酒店,我要去淺凝家跟她一起睡。”

“你喝得跟只醉鬼似的?確定不會粘床就睡?”

連同她手邊的酒瓶都收了,悠悠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