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小心懷了身孕,那更無疑是打了皇室、安國公府、周家的臉面,到時候只怕周家都保不了周語然。

只是,當時的周語然寂寞了這麼多年之後才初嘗**,自然不捨得就這樣回到以前的生活,只安慰了張嬤嬤幾句之後便依然故我。

張嬤嬤見勸不住,雖然擔心,也只得由得周語然去。

當然了,周語然每次從梁有才那裡回來之前都不忘服上一碗避子湯,這一點也讓張嬤嬤放心不少。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哪怕一次不少的服了避子湯,周語然仍然有了身孕。

想到接下來周語然可能會遇到的事,張嬤嬤不禁悲從中來,“我可憐的小姐啊,您怎麼會……”

悲傷之下,張嬤嬤對周語然的稱呼都從“夫人”變成了當初周語然還在閨中時的“小姐”。

而周語然,她這時候已經呆立當場。

她這般小心謹慎,為了不至於懷了身孕惹上麻煩,哪怕極為厭惡避子湯的苦澀,仍一次不落的將之喝了下去。

可為何,她仍然懷了身孕?

周語然木然跌坐在椅子上,腦中一片空白。

她是承恩公府的女兒,得了太后的懿旨才嫁入安國公府,可安國公蕭立剛拜完堂就被皇上召去出京辦差,待回京時,已經成了一個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活死人。

誰都知道,她這個安國公夫人是沒與安國公圓房的。

而如今,她這個本來應該是處子之身的安國公夫人,竟然有了身孕!

一想到這件事若是被旁人知曉後自己會迎來什麼,周語然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作何反應。

她當然不希望這件事被任何人察覺,可是懷孕生子,這要經過漫長的十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又怎麼可能不被旁人察覺?

她自然是不會留下這個不該來的孩子的,可要落胎,就要有落胎藥,這種藥府裡是不會有的,就算她能叫人不懷疑的買來落胎藥,以她如今憶近四十的年紀,貿然服下這等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誰也不知道,若是沒有個大夫在身邊,她又怎麼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若是換了以前,周語然是不會有任何遲疑的,大不了事後將所有知情人都盡數滅口,在她眼裡,幾個下人或者一個大夫的命,與那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安國公府她周語然就可以一手遮天,但如今國公府裡的女主人,除了她這個安國公夫人,還有鳳止歌這個與她處得並不是那麼和睦的世子夫人。

落胎這種註定要有大動靜的事,哪怕鳳止歌最近再怎麼閉門不出,同住一個屋簷下,她又怎麼可能半點不知?(未完待續。)

第126章 狗咬狗

這些眼見就要纏身的麻煩在腦子裡翻滾,周語然簡直恨不得將讓她走到如今這一步的梁有才生生掐死。

想到梁有才,周語然心裡驀地一冷。

先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可如今有了她莫名的懷了身孕這個結果,再回頭看,便依稀發覺梁有才身上的疑點。

一個多月前,梁有才突然一反常態的待她格外殷勤起來,每次她去他那裡,都極盡痴纏之能事,就好像恨不得一刻不停的與她在床上糾纏。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從來沒落下過的避子湯味道有了些變化。

再然後,從來沒忘記過服避子湯的她突然有了身孕。

這一個多月以來的事串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哪怕周語然再怎麼遲鈍,這下也該知道是誰在搗鬼了。

這樣想來,今天梁有才的所為就更可疑了。

不僅沒像以前這一個多月這般折騰她,反而在她臨走之前勸她不要喝那避子湯。

莫非,他已經猜到她有了身孕,才會刻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