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件東西確實有問題。”

如果是朱大富說不對,趙學義心裡雖然也會犯嘀咕,但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但連吳叔都這麼說,他的情緒頓時就開始慌亂起來,不過他看了看眼前的這件小花觚,無論怎麼樣,也看不出有問題,於是又看向了楚琛。

雖說楚琛也希望這件小花觚是真品,但現實就是現實,他也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

楚琛的回應對趙學義來說是當頭一棒,他拍了拍額頭,一臉驚愕的說道:“這東西怎麼可能是贗品呢!”

話音剛落,吳叔就開口說道:“老趙,我糾正你一點,這是仿品,不是贗品。”

“仿品?”趙學義微微一愣,隨後有些驚喜的問道:“難道這是康熙時期仿製的?”

“得了吧,怎麼可能是康熙時期仿的?”

吳叔笑著搖了搖頭:“你看看它的款識,根本就沒有康熙時期的風格,怎麼可能是那時仿的?”

趙學義聞言訕訕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傻了,如果真是康熙時期仿製的,那他肯定不可能看不出來,隨後他馬上又問道:“那這是什麼時候仿的?好像清末民初時期的仿製品,不可能仿的這麼出色吧?”

吳叔回道:“老趙,你不會忘了,近代島國仿製的萬曆五彩可是非常出名的!”

久負盛名的萬曆五彩一直是後世仿製的物件,其中清康熙朝仿有多種萬曆五彩器物,款識文字具有康熙朝的韻味,所仿萬曆三彩盤,款字皆用紫色。

清末民初大量仿製明萬曆五彩瓷器,此類器物胎粗質輕,青花色調藍亮,釉面火光太足。

近代島國所仿燒的萬曆五彩,胎體透明,青花及彩色過於明豔,但其仿萬曆款識卻可以亂真,書體、色調以及釉面等,與萬曆器物幾乎一樣。

“你是說這是島國仿的?”趙學義對吳叔的回答有些訝然,他左看右看,隨後就嘀咕了一句:“看著不像啊!這比島國的仿品好太多了吧?”

吳叔微微一笑道:“你再仔細看看,這件花觚雖然比以往的島國仿品要出色的多,但其實基本的特點還是那樣,胎體過於透明,髮色過於明豔,只不過配方應該是仿製者進行了改良,因此,看起來沒有以往的仿品那麼明顯。”

聽吳叔這麼一說,趙學義再觀察眼前這件仿品的時候,也越來越覺得這件東西很有可能正是近代島國製作的仿品。

不過趙學義馬上反應了過來,說道:“老吳,我差點被被你繞糊塗了,你說這東西是島國的仿品,但我無論怎麼都覺得,島國不太可能仿製到這種水平,而且你說的,胎體太透明,髮色太明豔,這兩點都太主觀了,咱們現在又沒有真品參照,我覺得有些牽強!”

見趙學義不死心,吳叔就說道:“好,就按你說不提這兩點,咱們來說說這個牛毛紋……”

還沒等吳叔把話說回,趙學義就搶過話道:“等等!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這件花觚的牛毛紋再怎麼說,也應該是自然形成的吧!用牛皮夾著沙粒擦釉面,能做出這種自然的效果嗎?而且這個包漿也非常自然吧!”

越說,趙學義就顯得越興奮,因為他覺得無論如何,花觚上的牛毛紋和包漿都不可能是人為能夠偽造的出來的,既然是自然形成的,那這件花觚是不是有可能會是件真品呢?

吳叔嘿嘿一笑道:“用牛皮夾著沙粒擦釉面那是老方法了,現在都是用的高科技,用一種研磨棉一擦,就能出現以假亂真的效果,至於包漿嘛,只要擦上一層無機貝克釉,把玩一個月,就能瞞天過海了,普通的藏家根本就看不出來。”

“真的假的?現在都這麼高科技了?”吳叔這番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別說趙學義,就算是旁邊的朱大富都同樣覺得驚訝成分。

吳叔聳了聳肩膀道:“這當然了